16、
借口跟兔兔约好一起玩儿，死粘着要跟王嘉尔回家，不过没被拒绝，而且刚才自己舔他也没被骂。他在态度上还是不冷不热，但比起最开始明显有所软化，加上那天他说现在依然爱着自己，段宜恩只要看着他就止不住的偷笑。
可是跟到他家楼下的时候，发现围了一堆人，物业保安什么的都在，看到王嘉尔回来了连忙上来问要不要报警。原来他们家大门被泼了油漆，外墙上写满了威胁的语句，门口摆着的几盆植物也被砸了。
婉拒了报警的劝说，也没理会段宜恩关切询问的眼神，王嘉尔立刻给还在公司的林在范去了通电话。
“对，只是泼了油漆和砸了几个花盆，我没事，让金有谦这段时间都去接送兔兔上下学……嗯，送去他外婆家住几天吧。你查一下……我会注意的，你们那边也小心，嗯，嗯。”
见他挂了电话，段宜恩严肃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是看到了吗？我的工作。”王嘉尔不当一回事，掏出钥匙开门进屋。“得罪人不稀奇，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用大惊小怪。”
“还不止一次！？你是不知道危险吗！？”
“知道啊，所以让兔兔住他外婆家去。”
拉住想上楼换衣服的王嘉尔，段宜恩难得显露怒意，他居然完全不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
“那你怎么办？万一那些人又找上门来？”
想了想也是，王嘉尔点头：“我收拾点衣服住酒店。”
“不行，你收拾东西跟我走。”
没反应过来的王嘉尔莫名其妙问去哪儿？
“我家。”
“……不去。”
“由不得你。”
要知道α对自己的Ω是拥有绝对支配权的，只不过段宜恩没那个脾气，更没想过要用信息素去控制王嘉尔。但这种特殊情况另论，他要保证他不受伤害。
17、
由段宜恩驾驶着车开往他家的路上，王嘉尔闷闷不乐，这还是他第一次被段宜恩用α的特权命令去做什么。只能听从他的乖乖去收拾了些东西装进行李箱，不由分说扔进后备箱，一点余地都不给。
当然段宜恩也好不到哪里去，冷着脸写满了不满，他认为自己没错。一次又一次，王嘉尔总喜欢自顾自下决定，把自己排除在外。但同时心里打鼓，这人脾气上来可不好哄。
“……家里没吃的，在外面吃了再回去？”生气归生气，饭还是要吃的。
都不看段宜恩一眼，王嘉尔说你说了算何必问我，很明显的闹脾气，一听这语气段宜恩差点没崩住笑出来，跟还是少年时的他一模一样，果然就算外表和言行变得成熟，本质上还是那个爱闹别扭的人。
反而让段宜恩松了口气，肯跟自己说话就是好事。
“想吃什么？”
“我还能选呀？”
“那吃辣的。”
王嘉尔一巴掌朝他大腿拍过去，明知自己不吃辣的，还故意这么说。
“那你选。”实在是忍不住偷笑了出来。
没好气翻几个白眼给他，让段宜恩开车去附近的超市买菜，自己下厨。
见王嘉尔愿意做饭给自己吃刚要高兴，却想到个尴尬的问题：“呃……那得先买锅……”
去的是家大超市，段宜恩一手推着购物车，兴奋地拉着王嘉尔乱逛，什么都要去看一眼摸一下，王嘉尔说你儿子都没你讨嫌。
“他能经常跟你一起来嘛！我什么时候跟你逛过超市了！”羡慕死兔兔了哦。
“我也没经常跟他去哪儿，陪他玩儿的时间也不多，幸好他跟林小桃一起有个伴儿。”
“对了，刚才你在电话里说起他外婆……”段宜恩紧张的找着措辞，“那时候，就你刚回国，你家里……”
在蔬果区找着需要的食材，王嘉尔又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出一些不得了的话：“很普通啊，家里让我打掉，可我还是爱你，就生了下来，然后基本随我便了，反正现在家里那边都喜欢兔兔得很……眼泪收回去，在超市哭个屁，再哭我自己走了。”
哪里普通了？段宜恩擦着眼泪想他俩之间对普通的认知大概有几个鸿沟。
18、
段宜恩家在别墅区，王嘉尔一看说怎么连花园和泳池都没有，王兔兔是要嫌还没外公外婆家好的。
“回国的临时住处而已嘛……你要不喜欢我们去找你满意的？”
只笑了下没回答他，直接进了厨房，果然如他说所什么都没有，从锅碗瓢盆到调味料，都是刚才在超市现买的。段宜恩提着这些东西跟在王嘉尔身后转悠，乐呵呵的听从他指挥什么该放哪里，这个要怎么弄。
粘在他身边看着他切菜做饭的样子，在心里甜出蜜的同时又陌生觉得陌生，这算是因为自己使他无法信任，让当初那个跟自己厨艺半斤八两的人学会了这些？当然嘉嘉愿意给自己做饭很高兴，但他不是应该做这些的。
“嘉嘉。”
靠近他，下巴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王嘉尔嫌他碍事，稍微用肩膀顶了一下，说走开点，没看我在切菜吗。
“……我们住一起好不好？”
下手的刀顿了一下，抿着嘴唇沉默，打算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信任这种东西光靠我说你是不会认可的，但总要给我机会？”
“何必呢，你还有很多选择，用不着跟我耗。”
掰过王嘉尔让他面对自己，严肃地告诉他，我是你的α，我有必要对你负责任。
“责任？”这话像是触动了王嘉尔心底的某个点，抬眼看了看他，“你对我仅仅是想负责？那更不用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
“得了吧，你只是因为当初我不告而别心有不甘罢了。”
“没这回事！”
“是你没理解跟我在一起意味着什么，你说的我们里有包括孩子吗？”
“当然有。”
“你当是养宠物这么容易？真的，别因为一时冲动说这些话，我也说过了，就算一时在一起，那也有分开的可能，我受不了。”
“不会的，真的不会。”抱住他，段宜恩知道自己给了他太多的不安，“只要你不再离开我。”
无意再说话，手里还握拿着刀，王嘉尔忍不住拿起在他的背后比划几下，冷笑心说骗子。
19、
吃饭之前段宜恩去露天平台外接了个电话，又发了几条短信，王嘉尔让他快点，这个天气菜冷得快。
有些在意段宜恩的反应，平心而论王嘉尔做的菜很一般，算不上好吃，也不是入不了口的程度。上次段宜恩突然找来，心不在焉做了菜，也没问一句吃不吃得惯，他知道平日里兔兔总说好吃是为了哄自己。
“……不好吃不用勉强，反正有买速食食品，换那个？”
段宜恩不让他端走盘子，说好吃啊干嘛要端走？
“我清楚自己的手艺……”
“我爱吃不就行了。”
王嘉尔咬着筷子不确定地问：“所以还是难吃？”
“哎不是这么回事……”
有时候王嘉尔会突然很没自信，要不停的夸他、鼓励他才行，段宜恩又很矛盾，鼓励他做饭干什么呢，等以后住一起请佣人就行了。
电话响了，是兔兔打来的，但是打到段宜恩手机上，他对有些惊讶的王嘉尔露出得意的表情接通了。
“嗯哼？”
『嗯哼什么啊，不你发短信让我打电话吗。』
“嗯！我也想你！”
兔兔的儿童手机只有基本的通话和短信功能，上次在他们家的时候被马克硬是拿过来输入了自己的号码。两人的对话王嘉尔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笑段宜恩的幼稚。
『让我跟爸爸说话啦。』
“我也是爸爸啊……”
『你是猫猫。』
“猫猫？？”
失笑让段宜恩把电话给自己，王嘉尔接过后问兔兔有没有乖乖的，你在外婆家住一段时间，爸爸过几天去接你，记得每天早中晚三次电话。
『那爸爸你嘞？现在在家吗？』
“我在……”
“在我家！”没好气一把推开幼稚骚扰他的段宜恩。
『在马克那里哦？他家什么样呀？』
“普通的别墅。”
『有花园和泳池吗？』
“没有花园和泳池。”
『噫，那没有外婆家好嘛，不好玩。开的什么车车？』
“车……呃……”段宜恩告诉他是路虎，“像小桃他们家最大那辆。”
『马克为什么要开那种车车，他不是该坐那种粉色的，圆圆的，上面还有小波点，可爱的车车吗？』
两人想了半天没懂是哪种，段宜恩思考王兔兔到底对他有什么奇怪的期待？
20、
王嘉尔问跟着他想进浴室的段宜恩干嘛，对方有些害羞的样子，举了举手中的毛巾说帮你擦背。
“不合适吧。”
“合适的，又不是没见过……”
“我俩现在可没任何关系，你这样我完全可以告你性骚扰。”
急得跺了下脚，嘉嘉怎么可以这么说嘞，上手去拉住他，自然被甩开来。做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一屁股瘫坐到地上，时不时偷看一眼王嘉尔的动静，结果他根本没理段宜恩自己进去浴室。
“啊对了，忘了拿换的衣服。”
“我去给你拿啦……换下来的也给你放洗衣篮哦，会有人清洁公司来处理的。”
段宜恩也很干脆的放弃，拍拍裤子上的灰从地上站起来，他记得王嘉尔的行李还放在客房没开箱。
被自己催着出门，王嘉尔没带什么东西来，只有几件换洗衣物和睡衣，本来这些段宜恩都是打算全部给他买新的。翻看行李箱里，找出睡衣，抱着闻了闻，香香的，还有和类似兔兔身上的味道，一些些吃醋，明明以前他俩身上的味道才是一样的。
抄上王嘉尔随便扔在床边的换下的外套，掏了掏里面，钱包和手机都在里面。
偷看了一眼钱包，果然有兔兔的照片，和一些杂七杂八的票据，王嘉尔不太喜欢整理，有些东西就随便塞钱包里了。忽然想起什么，又翻看了一次，段宜恩仔细的寻找，他确定刚才行李箱里也没有。
于是又看手机，但是有密码，试了王嘉尔的生日，兔兔的生日，更别说自己的生日了，思考着各种可能性，甚至车牌号码，都是错误。正当段宜恩准备放弃时，灵光一闪按下6275四个数字——居然打开了——这令他陷入了长达三分钟在床上打滚翻跟斗的兴奋。
21、
洗澡速度从来都很快，王嘉尔在浴室等了又等，说好给自己拿换洗衣服的段宜恩还没来，随手用浴巾稍微围起重要部位，没想这人居然在客房津津有味地看自己的手机，有些冒火走上去从他手里抽出来。
“你怎么知道密码？——又是王兔兔告诉你的？”
点点头，段宜恩决定顺着话将锅甩给儿子背上，觉得有个儿子还是蛮好的。不耐烦翻几个白眼给他，鉴于段宜恩只是在看相册里兔兔的照片，也没再多说什么。
乖乖端坐在床上，活生生的王嘉尔在自己面前穿衣服，正当要取下下身的遮挡物时看向自己，这是邀请的意思？立刻手脚并用爬上前，打算帮着他撤下毛巾，却被啪一声打了猫爪子。
“让你出去。”
“不嘛！”
两人扯着王嘉尔最后的遮羞布拉锯，段宜恩耍赖在床上翻来翻去硬是要给他扯下来，气得王嘉尔没办法，只有突然偷袭亲了他脸颊一下。趁对方惊讶放松力量的瞬间抢回毛巾，走远一点迅速在下面穿好短裤才取下遮挡，这还是他在王兔兔的幼儿园看到老师给女孩子换衣服学到的。
“小气。”
闷闷不乐在床上滚来滚去，段宜恩好像准备赖在这里了，虽然这是他家他爱呆哪儿都行，可王嘉尔没跟他同房的打算，说你要睡客房的话那主卧就让给我睡了。
“一起睡嘛嘉嘉。”
又用装可爱攻击，不过王嘉尔好像已经免疫不吃这套，面无表情拿起自己手机就往主卧走去。终于败退下来，段宜恩从后面跟上来，说好嘛好嘛，你睡我房间，要不要吃点夜宵？甜点？饮料？牛奶？
“……你晚上没吃饱？”瞬间王嘉尔有些心虚，段宜恩是吃惯好的，再吃自己做的难免会受不了。
“不是啦，在公司被客户塞了一堆各个国家的伴手礼，一个人在家吃再多数量好像也没减少。”
心想你不是很能吃吗居然还有吃不完的，还是由着被他拉去吃点心，毕竟像巧克力和芝士味儿一类的甜点王嘉尔还是喜欢的，不过平时怕兔兔吃多对牙齿不好，都少得于买。
在厨房忙活给王嘉尔泡上巧克力牛奶和切了芝士蛋糕，端上二楼和他一起吃，那边一边吃一边抱怨着又要胖了，真的要胖了，段宜恩满意的看着他傻笑。
22、
时到凌晨，段宜恩突然睁眼醒来，他闻到了味道，熟悉的味道。顾不得太多，向本该是自己的房间走去，越靠近越是呼吸变得急促又沉重，他能肯定，是王嘉尔发情了。
站在门前整理呼吸，像是怕吓着他一般，轻柔地敲了三下门，问嘉嘉你还好吗？房里没有回应，只是信息素的量随着他的靠近成爆发状态流出，如果不是与邻居家离得较远，如此大量的Ω信息素算得上是污染灾害。
“开门。”试着转动门把，被锁上了。
只觉嗓子发紧，不正常的细汗从额头冒出，焦急的转动门把，手上敲门的力量不自觉重起来。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本能和内心最深处的欲望驱使着他，但他更清楚里面的人有多痛苦。
“乖，开门好不好？我什么都不做，你先开门。”
“滚！”
门里终于传来回应。
情欲一波一波袭来，三个月一次的发情期这次不知为何提早了，明明不该是今天。
王嘉尔咬着嘴唇快哭出来，跪在床边不停用手抚慰着自己的前端，门外段宜恩的声音像是哄诱，他怕在开门的瞬间，会在标记自己的α面前尊严荡然无存，求着他操自己，填满他的生殖腔。
“你的行李在客房，药放在哪里？现在很难受对不对？至少开门让我把药给你好吗？”
Ω发情时会自行分泌体液，不断从后穴流出，为的就是随时做好交配的准备。王嘉尔恨透了这样的身体，回国的这些年里，每三个月的发情期他会提前把兔兔交给朋友或亲人照顾，以此来熬过最不堪的一天。
被标记的Ω从生理上无法接受除标记者外的人，每当这种时候他会安慰自己，过了这天就好，只要吃药就能抑制住。
然而今天段宜恩——他的α，就在门外。
“王嘉尔！”
段宜恩硬踹开了卧室大门。
23、
开灯后看到的是缩在床边瑟瑟发抖的王嘉尔，他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努力不让自己最后的理智崩断。
“让我看看你。”
发情期的Ω无法违抗α的命令。
慢慢拿掉被子，王嘉尔仍然自慰着，自然分泌粘液连同阴毛都沾湿，湿乎乎一片狼狈。段宜恩进来后更浓郁的信息素向他扑来，没坚持住腹部颤抖着再次射精，这已经是第二次。面色绯红，手上是黏糊糊的精液，倚在床边的王嘉尔眼里情欲依然没有消去。
“你的抑制剂呢？”段宜恩攥着拳头忍耐信息素的刺激，“我去给你拿。”
王嘉尔埋头在被子里小声说了句没带。
“什么？”
“我没带！”带着哭腔朝他吼，“你催着我走一着急忘了拿，而且根本不应该是今天的！”
“会不会你记错……”
“不可能！”
抹了一把脸，强忍不适感，段宜恩说我现在出去给你买抑制剂，便转身要离开，却被王嘉尔扯住了衣角。‘
“……乖，放手，我等下就回来。”吞咽着口水，王嘉尔信息素的浓烈得令他几乎不能呼吸。
“……我好难受……”
红着眼角看他，眼里满是哀求，这已是非他所能控制的本能行为，脑子里昏昏沉沉乱成一团，段宜恩的味道充满鼻腔，王嘉尔只想他快点来填满自己。
“不行的，嘉嘉。”从他的手里抽出被沾上精液的衣角，“你只是被本能驱使，我离开你会好受些，而且你不愿意这样不是吗？我说过，绝对不可能强迫你。”
“不是的，不是的……段宜恩，马克……””
再次握住他的手，眼泪无法控制地往外冒，发情使王嘉尔全身触觉变得敏感，随意被布料擦到都能引来更多的快感，低头咬着嘴唇，不敢直视段宜恩。
24、
“你总是这么任性，自说自话离开我，就算找到你也一直拒绝回到我身边……”段宜恩同样难耐，但还是温柔地说：“无论我怎样对你保证发誓，都不相信我。”
α的信息素让王嘉尔几乎失神，不断往段宜恩身体上蹭，顺着他的动作，手轻抚在他的腰间，王嘉尔整个人都贴了上来，脸贴在段宜恩的脖子间享受着他的味道。然而段宜恩不会轻易放过他。
“如果我现在跟你交合，算什么？我没好到单纯帮你解决发情期，绝对会插入你的生殖腔，打开结使你无法挣脱，把精液射进你的子宫，说不定会再怀孕，这样也可以？”
听清这话后身体一僵，王嘉尔闭着眼脑袋埋在他胸口没说话。
捏住王嘉尔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对方眼泪迷茫的样子可怜极了，舔了舔他眼角的泪水，用更接近于警告的严肃语气在他耳边说了下去：“不止如此，也不会再纵容你的消失，即使是命令你，你是属于我的，懂吗？”
微微颤抖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哽咽得无法顺畅表达。
“最后的机会，你不愿意我就立刻离开。”
“……你……”
“嗯，想清楚慢慢说。”
王嘉尔终于崩溃颤抖着泣不成声，语无伦次诉说着对他的思念。也很后悔过很多次离开他，但只要一想到某一天段宜恩可能不再爱自己，那样的痛苦折磨得他几乎无法正常生活，干脆逃离段宜恩身边还轻松些。
“即使你现在说不会，可是我好怕，真的、好害怕……我不停安慰自己有你的孩子就够了，可你现在又出现缠着我……我没办法束缚你，甚至想过干脆杀了你好了……唔——”
不再让王嘉尔说下去，段宜恩凑上去咬住了他的脖子。
25、
在性交过程中被α在脖子上留下咬痕，才算完成标记。王嘉尔的脖子上被段宜恩咬出的齿印一直在那里，平日都会用衣领遮住，或是露出来以便拒绝缠人的邀约。
急迫地帮着段宜恩脱下裤子，握住他已经挺翘的肉棒，放进嘴里舔弄，男人的味道令他着迷。其实王嘉尔不必这样，但忍不住想去舔那根即将操自己的东西，在嘴里感受着它的形状。抬起他的脑袋，手指擦了擦他嘴边的唾液，段宜恩想上一次见他这样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主动抬起腰露出后穴，发情期Ω自身分泌的液体无需再做任何扩张准备，能直接插入。为了不让他受伤，保险起见段宜恩还是用手指在他的里面确认了一番，一将手指插进去就能感受到肠壁的软肉贴上来吸着手指，王嘉尔呻吟着，只是手指远远不够，他想要更粗的插进来。
信息素混合着段宜恩的香水味，在离开前王嘉尔曾拿走了一瓶他用的香水，直到现在都放在自己房间，却从来不用。
“那我放进来了？”
跪着趴在床边，胡乱点着头，只希望他快点插入，可谁知这人在入口的地方用龟头磨磨蹭蹭半天，就是不如他所愿。焦急地回头，有催促的意思，但段宜恩居然只是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嘴角带着笑。
“很难受？”
不知他的用意为何，王嘉尔总之只能瘪着嘴点头，胸口两点承受着段宜恩手指的搓揉摩挲，甚至用指尖轻轻拉扯，无力的任由他玩弄身体各处。两只手被段宜恩固定在背后，无法自己触碰阴茎缓解鼠蹊传来的快感，脑袋在床单上蹭来蹭去，难受得无法合上双唇，唾液顺着嘴角留下。
掰过他的脸蛋舔王嘉尔的口水，舌头还得寸进尺放进他嘴里搅动一番，也只有每当这种时候，段宜恩才敢大着胆子逗他，还不怕他生气。
“真的答应我不会再离开了？”
“……”
王嘉尔没有说话，只是微弱的嗯了一声，显然不能让段宜恩满意。伸手拿过手机，打开视屏功能放在一边，镜头对准他俩浅浅的结合处，王嘉尔的肉穴不停收缩着吸附段宜恩的前端，一一被录制下来。
26、
一下一下亲吻着他的脖子、肩膀、背部，欣赏王嘉尔因情欲难耐而颤抖的样子，还一边用撒娇的口吻说：“好好回答，不然我伤心就软了。”
“……不干就滚！我自己解决都比你快！”王嘉尔只觉快要被他气到战胜生理的不适，说着用几乎可以忽略的力量想挣扎开段宜恩的控制。
“那怎么行嘞，”轻易地把他按下去，让他面对自己，更加用整个人的体重压在他身上，“嘉嘉好坏哦，我也好难过嘛，只要答应了，我们都可以好好的……”
忽然段宜恩注意到他的乳头似乎跟自己记忆中有变化，意识到可能是给兔兔喂奶造成的，哼哼叽叽盯着王嘉尔的奶子，自顾自的又嫉妒上了。像较劲儿似的狠狠捏住王嘉尔白嫩又柔软的胸部，低头吸住奶头，弄得王嘉尔又疼又窘迫，不知道他又闹哪出。
“放开！羞不羞人你！” 拍了段宜恩脑袋一巴掌，但没舍得用力。
“兔兔吃了五年他怎么不羞！”
“你！神经病！”弄懂他这是在跟兔兔争风吃醋，这还是王嘉尔第一次觉得发情期的精神折磨胜过身体的折磨。“他不到半年就断奶了好吧！你跟他争这个！”
“那我也要吃半年！”
说着说着段宜恩还委屈上了，王嘉尔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手下不留情拍打他胸口几下，但那边不管，抓住王嘉尔的手腕按在两侧，下嘴比上一次更重对他的乳头吮吸舔弄，时不时用牙齿去刺激，使得王嘉尔最初的痛感慢慢变得习惯，从而产生快感。被他玩弄胸部到腿软，脱离了手指抽插安抚的后穴早就空虚发痒，却也不自主地挺着胸部开始想得到更多的触摸。太久没跟人做爱，王嘉尔也实在想得厉害，偏偏这人时不时就爱这样钓着他。
“你有完没完……”
听他连说话都没了力气，段宜恩知道他是真的受不了了，但他坚持要王嘉尔答应自己的要求，说他卑鄙或其他也好，唯有这件事他不想退让。
27、
终于受不了段宜恩的折磨，王嘉尔咬咬牙，说我答应你，段宜恩还来不及高兴，他又补充仅仅是答应你不再不辞而别，其他的事他目前不想考虑。
不知在想什么，段宜恩盯着王嘉尔的脸看了一会儿，回答：“嗯，这样就好。”
段宜恩不再阻挠他，由着王嘉尔把自己推到床上，迫不及待彻底扯掉他的底裤，犹豫了一下想问他有没有保险套，但很快打消这个念头，骑在他的身上，握着段宜恩那根早已硬邦邦的阳具，引导放入自己体内。
他的下身早已泛滥，肉棒进去得很顺利，内部被填满的瞬间，酥麻与酸胀感同时袭来，皱着眉享受久违的性爱。这下段宜恩也不再为难他，很配合的挺进，两人的身体没有陌生感。
“等下，等等……嗯、啊……”突然王嘉尔有些抗拒地想推开他，这家伙越来越深入，“别插进生殖腔……”
咬住他的耳垂，舌头在里面舔弄，低声告诉他：“我可是说了会插进去的。”
“可是……我不能再……”
“怀孕？不是说想要我的孩子吗？”
“……但你完全不想要吧。”
“嘴上一直挂着孩子的事，说起什么都是兔兔、兔兔，我当然会嫉妒。”
两人对视，王嘉尔心底恐惧的那份记忆复苏，这人不管现在表现得有多温柔可爱，骨子里是自私的，他对自己的所有好，是出于他的自我满足。
“也许你会觉得我自私，”段宜恩他理了理乱掉的头发，温柔地看着他，“但你也是呀，你想要的不是孩子，而是我的孩子。”
王嘉尔陷入沉默，连一句反驳都无法说出，因为是事实。
从根本上来说，所谓爱情就是这种事，想要去爱谁，想要被谁珍惜，都是某种意义上的自我满足。不过他们算是相似的，都是胆小鬼，一旦察觉对方无法满足自己，选择的都是逃离。就像曾经被王嘉尔拒绝了让他标记的段宜恩，就像认为段宜恩总有一天会不再爱自己的王嘉尔。
28、
“所以——嘿、咻，”段宜恩抱起王嘉尔臀部，翻身把让他睡到自己身下，吻了吻王嘉尔的嘴唇，“我会把兔兔当做你的一部分试着接受，而你也试着慢慢重新接受我好吗？”
一阵安静后，一直撇过头不去看他的王嘉尔说话了：“动。”
“嗯？好不好嘛！”段宜恩用鼻尖去蹭他的颈窝。
用膝盖踢了他，王嘉尔说让你干活儿，插进来不动算什么，说着还收紧后穴夹了他一下。
“但是真的不许插到生殖腔里，以后也不可以。”
听到「以后」这个词，段宜恩愣了下，接着嘿嘿嘿傻笑得眼睛都弯了，露出两颗虎牙，不住地亲亲他。拉开王嘉尔双腿，让两人接连的地方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下，舔了舔嘴唇，抽出一点后又猛地撞进去。
被肉棒顶到了子宫口，刚才被段宜恩气得心理上冷却下来的燥热再次涌上，为了让他能更方便的进攻，王嘉尔主动将双腿张得更开，腰不受自己控制般的扭动，想获得更多快感。
“重一点……用力一点……哈……”总觉得段宜恩来来回回在他体内抽插摩擦但不得劲。
“再用力就要进生殖腔了。”
“那就在不进入的前提下用力。”
“不可能嘛……”
被王嘉尔用双腿缠在腰上，双手攀住了背部，他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压抑着呻吟喘息，要让他控制自己掌握力度不完全插入可是个大难题。阳具被包裹套住，他的穴里温热又湿软，手掌按在王嘉尔的小腹上，似乎能感觉到阴茎在他身体里冲撞。
强烈地酸胀感从下腹一阵一阵传来，想要更多的刺激，王嘉尔自己扭腰摆臀配合他，随着他的抽插，淫水慢慢溢出，顺着两人腿根流下。
刚才对着王嘉尔的胸部捏了一通，发觉实在是喜欢那手感，一边干一边嘀嘀咕咕抱怨为什么兔兔可以吸，我吃两口就要被打，这不公平。王嘉尔只有无语，以前只觉得他爱吃醋，虽然自己是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吃孩子醋算什么，这人是一点为人父的自觉都没有。
见王嘉尔干脆无视他，只管享受被插得直哼哼，段宜恩又气了哦，嘴一撇作出要哭的架势开始挤眼泪，男人多对眼泪没抵抗力，而且还是自己这种长得漂亮的。脸凑到他眼前，楚楚可怜极了，但下半身还是很勤快的顶着，沉浸在肉欲里，王嘉尔一时没懂他想干嘛，只当他是撒娇，搂住他的脖子拉过来深吻。
段宜恩被亲着口齿不清地问：“嘉嘉你是不是快要射了？”
“嗯……”本来眯着眼的王嘉尔突然睁开瞪他，掐了他一把，“不许再整有的没的给我添堵。”
眨眨眼，段宜恩抿着嘴摇头说没有没有，心里咪叽咪叽打着算盘，心想自己再惹他肯定真的要发火了，既然他答应了还有「以后」，那就不急一时。
29、
第二天把自己脑袋埋在被子里睡觉的王嘉尔是被唧唧呜呜的说话声吵醒的，迷迷糊糊感觉身后有什么在扭来扭去，累了一晚上且有起床气的王嘉尔很不耐烦，转过头去看到底是什么。
“……”
王兔兔被包在毯子里一脸憋屈，段宜恩手脚并用固定着他对自己嘿嘿嘿笑得十分鸡贼。
“……这是什么？”
“兔兔卷！”
与段宜恩明朗态度形成鲜明对比，兔兔生无可恋被卷在毯子里，放弃了最后的挣扎。王嘉尔转过头去，又回过头来看了他俩一眼，再睡回被窝，权当是在做梦。
“嘉嘉起来吃药，不知道你平时用的哪种，就买了市面上通用的给你。”
“…………”装没听到。
“早餐想吃什么？”
“………………”根本听不到。
王兔兔喊爸爸你良心不痛吗！王嘉尔闷在被子里说我长这么帅怎么可能有良心。段宜恩趁机对兔兔洗脑说叫他爸爸没用，叫我爸爸试试。
终于王嘉尔肯坐起来，当然还记得用被子挡住自己，不让兔兔看到那一身的猩红斑点，但已经相当无奈。
“……兔兔怎么在这里？”
“天刚亮出去给你买药的时候，顺便去幼儿园门口把他绑架过来了。”
“你也知道是绑架呢？”
“兔兔有跟幼儿园老师说我是他爸爸呀。”
兔兔鼓着脸颊气死了，他根本没有，是马克一把抱住他然后以美色去骗过老师的。
“行了，你把他送回去，我妈知道要担心的。”
“你说一声不就好了，让他跟我们一起住。”
想起昨晚的话，王嘉尔犹豫了一下，抓住这个空档，段宜恩啃着兔兔脸蛋问愿不愿意住这里？
“不要。”兔兔躲都躲不掉。
“为什么呀，不喜欢这里我们另外找房子。”
“搬家了那不就不能跟小桃一起玩了吗。”
“把小桃一起打劫过来？”
“嗯……那可以考虑下……”
王嘉尔伸手一人一下弹他俩脑门，说考虑个屁，也不怕林在范用下巴怼死你俩。
30、
王兔兔感受到了孤独。
自从暂住马克家，这只臭猫猫无时无刻不在粘着爸爸，撕不太下来，如果光只是这还好，爸爸没空理他的时候，他就爱缠着兔兔陪他玩。王兔兔烦得很，数次向爸爸投去求救的目光，却被一一躲闪无视。
这才是王兔兔感到无助的源头。
兔兔问爸爸你为什么不救我？
爸爸说我也很绝望啊，他一次只能缠一个，那只有牺牲你了。
岂有此理。兔兔默默在心中拍桌。
段宜恩抓着兔兔举高高，问他：“想不想去游乐园？”
兔兔被甩得头晕，冷漠地回答：“是你想去吧，那就让爸爸带你去，我不了。”
王嘉尔见兔兔实在可怜无奈说：“放过兔兔吧，他还要去幼儿园。”
“幼儿园有什么可去的，”段宜恩捏兔兔脸蛋当团子搓着玩儿，皱着眉对王嘉尔撒娇：“我们一起去嘛！”
跟兔兔一起无语看着他，王嘉尔问：“你不是也要上班吗？”
“啧。”
“你是不是忘了？”
“没啊……”他还真忘了这茬。
兔兔问爸爸除了脸你到底看上他哪里？
爸爸说……爸爸无话可说。
发情期过去的王嘉尔准备去公司处理之前滞后的工作，想顺路送兔兔去幼儿园，但时间还早，段宜恩主动提出晚点由他送，得到王氏父子不信任的眼神。
“送兔兔去幼儿园而已嘛！有什么难的！”
“……那你保证不半路拖着他陪你去游乐园。”
“保证！”
叹口气，王嘉尔说算了，还是我送他，让兔兔准备准备出门。段宜恩装哭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碎碎念嘉嘉怎么可以不信我嘞，说好了要相信我的呀，好伤心，好难过，不去上班了，我要跟着你们走。
为了不让爸爸为难，王兔兔决定还是牺牲自己，悲壮送别爸爸去上班，留着自己让马克送去幼儿园。
31、
好几天没到公司露面，由于以前也有有过这种情况，多数人倒是对王嘉尔的出现没什么多的惊奇。
金有谦嬉皮笑脸跑来八卦兮兮地问，杰森哥你这几天都住段哥那里？
王嘉尔装没听到他的话：“咳、这些天麻烦你接送兔兔，会给你加班费的。”
“别那么见外谈什么加班费，跟我讲讲你跟段哥处的怎样就成了。”
盯着金有谦一言不发，王嘉尔心想这年头当打手的还能这么八卦？被盯久了心里发毛，金有谦讪笑说这不是帮文王问的吗，段哥不去上班，他就被公司上层问个没完，理由都快编到头了。
“你还是要加班费吧。”说完就把金有谦往外赶。
“欸！那段哥到底什么时候去上班！文王头发都焦白了！”
“不知道，看他心情吧。”王嘉尔心想头发白不是他自己染的吗。
赶走金有谦，林在范拿着一堆文件过来，顺口问：“他整天翘班你不管？”
翻着文件沉默了一阵，王嘉尔才说管多了他嫌烦。
“就他那样？还嫌你烦？”
“以前的事了，”摸出放在办公桌抽屉里的烟点上一根，王嘉尔抽了一口吐出烟雾，“那时候我不是不让他标记吗，于是不欢而散分别跟其他人交往，但还年轻脾气也不好，看到他跟别人在一起就给他脸色看，他大概觉得我既然不让他标记，又有什么资格对他这样呢，于是两个人冷战了好一阵子。现在说起来挺幼稚，可那时候对我来说打击真的挺大的，想来这可能就是后来一系列发生的诱因。”
“……那你们这几天？”
“做是做了，不过……”
“不过？”
思考斟酌着语句，王嘉尔慢慢道出：“发情期提前了。”
“提前？”听这么一说，林在范想起他的发情期似乎一直很规律，很少有提前延后的情况，对于公司安排他休息的时候一直很方便。“受他信息素的影响？”
“也许吧，不过我本来一开始就打算跟他上床的，所以走的时候也没带抑制剂。”
两人话语间更多的像是在谈生意上的事，没有多的表情变化。
“之前也跟你商量过，他在身边的话，我每次发情期也不用那么辛苦，倒是跟他演深情比较累。”
32、
“你俩之间的事我不发表意见，兔兔那边怎么说？突然跑出个生父来。”
“我看王兔兔挺中意他皮相的，愿意跟他玩儿，主要他也没个当爹的样儿，说着要试着接受孩子，谁知道他呢，反正等烦了腻了都一眼看得出来。”
“那到时候岂不是又伤了孩子？”
哼笑一声，王嘉尔掐了香烟，说我看那兔子心里也没把他当爹看。林在范心说他性子冷的地方倒是随了你。
看着手里的文件有些愣神，隔了会儿，王嘉尔自言自语一般，说我对他说的那些话倒不是假的，曾经是真的那么想过，可谁能不变呢，我长大了，他还没有而已罢了。
“你会跟他复合？”
“也许，目前看来没什么吃亏的地方。”
“结婚呢？”
“那到时候就靠你们了，他要出轨啥的先让你男人告他个净身出户，赚一笔再说，不给钱你就带着金有谦上门打砸，按理说这还是我地盘儿，怕他不成。”
“真心话？”
吸一口气，王嘉尔不再看他，只对着电脑处理邮件，回了一句，为什么不呢。
摇摇头，林在范知道他在这种事上脾气出奇地倔，要说王嘉尔心里一点都没段宜恩，是不可能的，不然自从再次遇到段宜恩以来，没事就红着眼眶，经常情绪不对是为个什么。刚回国那两年也是，遇到不顺心的事就躲着孩子哭，哭着不小心睡着了就在梦里喊马克，当然表面上还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借口跟兔兔约好一起玩儿，死粘着要跟王嘉尔回家，不过没被拒绝，而且刚才自己舔他也没被骂。他在态度上还是不冷不热，但比起最开始明显有所软化，加上那天他说现在依然爱着自己，段宜恩只要看着他就止不住的偷笑。
可是跟到他家楼下的时候，发现围了一堆人，物业保安什么的都在，看到王嘉尔回来了连忙上来问要不要报警。原来他们家大门被泼了油漆，外墙上写满了威胁的语句，门口摆着的几盆植物也被砸了。
婉拒了报警的劝说，也没理会段宜恩关切询问的眼神，王嘉尔立刻给还在公司的林在范去了通电话。
“对，只是泼了油漆和砸了几个花盆，我没事，让金有谦这段时间都去接送兔兔上下学……嗯，送去他外婆家住几天吧。你查一下……我会注意的，你们那边也小心，嗯，嗯。”
见他挂了电话，段宜恩严肃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是看到了吗？我的工作。”王嘉尔不当一回事，掏出钥匙开门进屋。“得罪人不稀奇，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用大惊小怪。”
“还不止一次！？你是不知道危险吗！？”
“知道啊，所以让兔兔住他外婆家去。”
拉住想上楼换衣服的王嘉尔，段宜恩难得显露怒意，他居然完全不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
“那你怎么办？万一那些人又找上门来？”
想了想也是，王嘉尔点头：“我收拾点衣服住酒店。”
“不行，你收拾东西跟我走。”
没反应过来的王嘉尔莫名其妙问去哪儿？
“我家。”
“……不去。”
“由不得你。”
要知道α对自己的Ω是拥有绝对支配权的，只不过段宜恩没那个脾气，更没想过要用信息素去控制王嘉尔。但这种特殊情况另论，他要保证他不受伤害。
17、
由段宜恩驾驶着车开往他家的路上，王嘉尔闷闷不乐，这还是他第一次被段宜恩用α的特权命令去做什么。只能听从他的乖乖去收拾了些东西装进行李箱，不由分说扔进后备箱，一点余地都不给。
当然段宜恩也好不到哪里去，冷着脸写满了不满，他认为自己没错。一次又一次，王嘉尔总喜欢自顾自下决定，把自己排除在外。但同时心里打鼓，这人脾气上来可不好哄。
“……家里没吃的，在外面吃了再回去？”生气归生气，饭还是要吃的。
都不看段宜恩一眼，王嘉尔说你说了算何必问我，很明显的闹脾气，一听这语气段宜恩差点没崩住笑出来，跟还是少年时的他一模一样，果然就算外表和言行变得成熟，本质上还是那个爱闹别扭的人。
反而让段宜恩松了口气，肯跟自己说话就是好事。
“想吃什么？”
“我还能选呀？”
“那吃辣的。”
王嘉尔一巴掌朝他大腿拍过去，明知自己不吃辣的，还故意这么说。
“那你选。”实在是忍不住偷笑了出来。
没好气翻几个白眼给他，让段宜恩开车去附近的超市买菜，自己下厨。
见王嘉尔愿意做饭给自己吃刚要高兴，却想到个尴尬的问题：“呃……那得先买锅……”
去的是家大超市，段宜恩一手推着购物车，兴奋地拉着王嘉尔乱逛，什么都要去看一眼摸一下，王嘉尔说你儿子都没你讨嫌。
“他能经常跟你一起来嘛！我什么时候跟你逛过超市了！”羡慕死兔兔了哦。
“我也没经常跟他去哪儿，陪他玩儿的时间也不多，幸好他跟林小桃一起有个伴儿。”
“对了，刚才你在电话里说起他外婆……”段宜恩紧张的找着措辞，“那时候，就你刚回国，你家里……”
在蔬果区找着需要的食材，王嘉尔又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出一些不得了的话：“很普通啊，家里让我打掉，可我还是爱你，就生了下来，然后基本随我便了，反正现在家里那边都喜欢兔兔得很……眼泪收回去，在超市哭个屁，再哭我自己走了。”
哪里普通了？段宜恩擦着眼泪想他俩之间对普通的认知大概有几个鸿沟。
18、
段宜恩家在别墅区，王嘉尔一看说怎么连花园和泳池都没有，王兔兔是要嫌还没外公外婆家好的。
“回国的临时住处而已嘛……你要不喜欢我们去找你满意的？”
只笑了下没回答他，直接进了厨房，果然如他说所什么都没有，从锅碗瓢盆到调味料，都是刚才在超市现买的。段宜恩提着这些东西跟在王嘉尔身后转悠，乐呵呵的听从他指挥什么该放哪里，这个要怎么弄。
粘在他身边看着他切菜做饭的样子，在心里甜出蜜的同时又陌生觉得陌生，这算是因为自己使他无法信任，让当初那个跟自己厨艺半斤八两的人学会了这些？当然嘉嘉愿意给自己做饭很高兴，但他不是应该做这些的。
“嘉嘉。”
靠近他，下巴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王嘉尔嫌他碍事，稍微用肩膀顶了一下，说走开点，没看我在切菜吗。
“……我们住一起好不好？”
下手的刀顿了一下，抿着嘴唇沉默，打算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信任这种东西光靠我说你是不会认可的，但总要给我机会？”
“何必呢，你还有很多选择，用不着跟我耗。”
掰过王嘉尔让他面对自己，严肃地告诉他，我是你的α，我有必要对你负责任。
“责任？”这话像是触动了王嘉尔心底的某个点，抬眼看了看他，“你对我仅仅是想负责？那更不用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
“得了吧，你只是因为当初我不告而别心有不甘罢了。”
“没这回事！”
“是你没理解跟我在一起意味着什么，你说的我们里有包括孩子吗？”
“当然有。”
“你当是养宠物这么容易？真的，别因为一时冲动说这些话，我也说过了，就算一时在一起，那也有分开的可能，我受不了。”
“不会的，真的不会。”抱住他，段宜恩知道自己给了他太多的不安，“只要你不再离开我。”
无意再说话，手里还握拿着刀，王嘉尔忍不住拿起在他的背后比划几下，冷笑心说骗子。
19、
吃饭之前段宜恩去露天平台外接了个电话，又发了几条短信，王嘉尔让他快点，这个天气菜冷得快。
有些在意段宜恩的反应，平心而论王嘉尔做的菜很一般，算不上好吃，也不是入不了口的程度。上次段宜恩突然找来，心不在焉做了菜，也没问一句吃不吃得惯，他知道平日里兔兔总说好吃是为了哄自己。
“……不好吃不用勉强，反正有买速食食品，换那个？”
段宜恩不让他端走盘子，说好吃啊干嘛要端走？
“我清楚自己的手艺……”
“我爱吃不就行了。”
王嘉尔咬着筷子不确定地问：“所以还是难吃？”
“哎不是这么回事……”
有时候王嘉尔会突然很没自信，要不停的夸他、鼓励他才行，段宜恩又很矛盾，鼓励他做饭干什么呢，等以后住一起请佣人就行了。
电话响了，是兔兔打来的，但是打到段宜恩手机上，他对有些惊讶的王嘉尔露出得意的表情接通了。
“嗯哼？”
『嗯哼什么啊，不你发短信让我打电话吗。』
“嗯！我也想你！”
兔兔的儿童手机只有基本的通话和短信功能，上次在他们家的时候被马克硬是拿过来输入了自己的号码。两人的对话王嘉尔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笑段宜恩的幼稚。
『让我跟爸爸说话啦。』
“我也是爸爸啊……”
『你是猫猫。』
“猫猫？？”
失笑让段宜恩把电话给自己，王嘉尔接过后问兔兔有没有乖乖的，你在外婆家住一段时间，爸爸过几天去接你，记得每天早中晚三次电话。
『那爸爸你嘞？现在在家吗？』
“我在……”
“在我家！”没好气一把推开幼稚骚扰他的段宜恩。
『在马克那里哦？他家什么样呀？』
“普通的别墅。”
『有花园和泳池吗？』
“没有花园和泳池。”
『噫，那没有外婆家好嘛，不好玩。开的什么车车？』
“车……呃……”段宜恩告诉他是路虎，“像小桃他们家最大那辆。”
『马克为什么要开那种车车，他不是该坐那种粉色的，圆圆的，上面还有小波点，可爱的车车吗？』
两人想了半天没懂是哪种，段宜恩思考王兔兔到底对他有什么奇怪的期待？
20、
王嘉尔问跟着他想进浴室的段宜恩干嘛，对方有些害羞的样子，举了举手中的毛巾说帮你擦背。
“不合适吧。”
“合适的，又不是没见过……”
“我俩现在可没任何关系，你这样我完全可以告你性骚扰。”
急得跺了下脚，嘉嘉怎么可以这么说嘞，上手去拉住他，自然被甩开来。做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一屁股瘫坐到地上，时不时偷看一眼王嘉尔的动静，结果他根本没理段宜恩自己进去浴室。
“啊对了，忘了拿换的衣服。”
“我去给你拿啦……换下来的也给你放洗衣篮哦，会有人清洁公司来处理的。”
段宜恩也很干脆的放弃，拍拍裤子上的灰从地上站起来，他记得王嘉尔的行李还放在客房没开箱。
被自己催着出门，王嘉尔没带什么东西来，只有几件换洗衣物和睡衣，本来这些段宜恩都是打算全部给他买新的。翻看行李箱里，找出睡衣，抱着闻了闻，香香的，还有和类似兔兔身上的味道，一些些吃醋，明明以前他俩身上的味道才是一样的。
抄上王嘉尔随便扔在床边的换下的外套，掏了掏里面，钱包和手机都在里面。
偷看了一眼钱包，果然有兔兔的照片，和一些杂七杂八的票据，王嘉尔不太喜欢整理，有些东西就随便塞钱包里了。忽然想起什么，又翻看了一次，段宜恩仔细的寻找，他确定刚才行李箱里也没有。
于是又看手机，但是有密码，试了王嘉尔的生日，兔兔的生日，更别说自己的生日了，思考着各种可能性，甚至车牌号码，都是错误。正当段宜恩准备放弃时，灵光一闪按下6275四个数字——居然打开了——这令他陷入了长达三分钟在床上打滚翻跟斗的兴奋。
21、
洗澡速度从来都很快，王嘉尔在浴室等了又等，说好给自己拿换洗衣服的段宜恩还没来，随手用浴巾稍微围起重要部位，没想这人居然在客房津津有味地看自己的手机，有些冒火走上去从他手里抽出来。
“你怎么知道密码？——又是王兔兔告诉你的？”
点点头，段宜恩决定顺着话将锅甩给儿子背上，觉得有个儿子还是蛮好的。不耐烦翻几个白眼给他，鉴于段宜恩只是在看相册里兔兔的照片，也没再多说什么。
乖乖端坐在床上，活生生的王嘉尔在自己面前穿衣服，正当要取下下身的遮挡物时看向自己，这是邀请的意思？立刻手脚并用爬上前，打算帮着他撤下毛巾，却被啪一声打了猫爪子。
“让你出去。”
“不嘛！”
两人扯着王嘉尔最后的遮羞布拉锯，段宜恩耍赖在床上翻来翻去硬是要给他扯下来，气得王嘉尔没办法，只有突然偷袭亲了他脸颊一下。趁对方惊讶放松力量的瞬间抢回毛巾，走远一点迅速在下面穿好短裤才取下遮挡，这还是他在王兔兔的幼儿园看到老师给女孩子换衣服学到的。
“小气。”
闷闷不乐在床上滚来滚去，段宜恩好像准备赖在这里了，虽然这是他家他爱呆哪儿都行，可王嘉尔没跟他同房的打算，说你要睡客房的话那主卧就让给我睡了。
“一起睡嘛嘉嘉。”
又用装可爱攻击，不过王嘉尔好像已经免疫不吃这套，面无表情拿起自己手机就往主卧走去。终于败退下来，段宜恩从后面跟上来，说好嘛好嘛，你睡我房间，要不要吃点夜宵？甜点？饮料？牛奶？
“……你晚上没吃饱？”瞬间王嘉尔有些心虚，段宜恩是吃惯好的，再吃自己做的难免会受不了。
“不是啦，在公司被客户塞了一堆各个国家的伴手礼，一个人在家吃再多数量好像也没减少。”
心想你不是很能吃吗居然还有吃不完的，还是由着被他拉去吃点心，毕竟像巧克力和芝士味儿一类的甜点王嘉尔还是喜欢的，不过平时怕兔兔吃多对牙齿不好，都少得于买。
在厨房忙活给王嘉尔泡上巧克力牛奶和切了芝士蛋糕，端上二楼和他一起吃，那边一边吃一边抱怨着又要胖了，真的要胖了，段宜恩满意的看着他傻笑。
22、
时到凌晨，段宜恩突然睁眼醒来，他闻到了味道，熟悉的味道。顾不得太多，向本该是自己的房间走去，越靠近越是呼吸变得急促又沉重，他能肯定，是王嘉尔发情了。
站在门前整理呼吸，像是怕吓着他一般，轻柔地敲了三下门，问嘉嘉你还好吗？房里没有回应，只是信息素的量随着他的靠近成爆发状态流出，如果不是与邻居家离得较远，如此大量的Ω信息素算得上是污染灾害。
“开门。”试着转动门把，被锁上了。
只觉嗓子发紧，不正常的细汗从额头冒出，焦急的转动门把，手上敲门的力量不自觉重起来。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本能和内心最深处的欲望驱使着他，但他更清楚里面的人有多痛苦。
“乖，开门好不好？我什么都不做，你先开门。”
“滚！”
门里终于传来回应。
情欲一波一波袭来，三个月一次的发情期这次不知为何提早了，明明不该是今天。
王嘉尔咬着嘴唇快哭出来，跪在床边不停用手抚慰着自己的前端，门外段宜恩的声音像是哄诱，他怕在开门的瞬间，会在标记自己的α面前尊严荡然无存，求着他操自己，填满他的生殖腔。
“你的行李在客房，药放在哪里？现在很难受对不对？至少开门让我把药给你好吗？”
Ω发情时会自行分泌体液，不断从后穴流出，为的就是随时做好交配的准备。王嘉尔恨透了这样的身体，回国的这些年里，每三个月的发情期他会提前把兔兔交给朋友或亲人照顾，以此来熬过最不堪的一天。
被标记的Ω从生理上无法接受除标记者外的人，每当这种时候他会安慰自己，过了这天就好，只要吃药就能抑制住。
然而今天段宜恩——他的α，就在门外。
“王嘉尔！”
段宜恩硬踹开了卧室大门。
23、
开灯后看到的是缩在床边瑟瑟发抖的王嘉尔，他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努力不让自己最后的理智崩断。
“让我看看你。”
发情期的Ω无法违抗α的命令。
慢慢拿掉被子，王嘉尔仍然自慰着，自然分泌粘液连同阴毛都沾湿，湿乎乎一片狼狈。段宜恩进来后更浓郁的信息素向他扑来，没坚持住腹部颤抖着再次射精，这已经是第二次。面色绯红，手上是黏糊糊的精液，倚在床边的王嘉尔眼里情欲依然没有消去。
“你的抑制剂呢？”段宜恩攥着拳头忍耐信息素的刺激，“我去给你拿。”
王嘉尔埋头在被子里小声说了句没带。
“什么？”
“我没带！”带着哭腔朝他吼，“你催着我走一着急忘了拿，而且根本不应该是今天的！”
“会不会你记错……”
“不可能！”
抹了一把脸，强忍不适感，段宜恩说我现在出去给你买抑制剂，便转身要离开，却被王嘉尔扯住了衣角。‘
“……乖，放手，我等下就回来。”吞咽着口水，王嘉尔信息素的浓烈得令他几乎不能呼吸。
“……我好难受……”
红着眼角看他，眼里满是哀求，这已是非他所能控制的本能行为，脑子里昏昏沉沉乱成一团，段宜恩的味道充满鼻腔，王嘉尔只想他快点来填满自己。
“不行的，嘉嘉。”从他的手里抽出被沾上精液的衣角，“你只是被本能驱使，我离开你会好受些，而且你不愿意这样不是吗？我说过，绝对不可能强迫你。”
“不是的，不是的……段宜恩，马克……””
再次握住他的手，眼泪无法控制地往外冒，发情使王嘉尔全身触觉变得敏感，随意被布料擦到都能引来更多的快感，低头咬着嘴唇，不敢直视段宜恩。
24、
“你总是这么任性，自说自话离开我，就算找到你也一直拒绝回到我身边……”段宜恩同样难耐，但还是温柔地说：“无论我怎样对你保证发誓，都不相信我。”
α的信息素让王嘉尔几乎失神，不断往段宜恩身体上蹭，顺着他的动作，手轻抚在他的腰间，王嘉尔整个人都贴了上来，脸贴在段宜恩的脖子间享受着他的味道。然而段宜恩不会轻易放过他。
“如果我现在跟你交合，算什么？我没好到单纯帮你解决发情期，绝对会插入你的生殖腔，打开结使你无法挣脱，把精液射进你的子宫，说不定会再怀孕，这样也可以？”
听清这话后身体一僵，王嘉尔闭着眼脑袋埋在他胸口没说话。
捏住王嘉尔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对方眼泪迷茫的样子可怜极了，舔了舔他眼角的泪水，用更接近于警告的严肃语气在他耳边说了下去：“不止如此，也不会再纵容你的消失，即使是命令你，你是属于我的，懂吗？”
微微颤抖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哽咽得无法顺畅表达。
“最后的机会，你不愿意我就立刻离开。”
“……你……”
“嗯，想清楚慢慢说。”
王嘉尔终于崩溃颤抖着泣不成声，语无伦次诉说着对他的思念。也很后悔过很多次离开他，但只要一想到某一天段宜恩可能不再爱自己，那样的痛苦折磨得他几乎无法正常生活，干脆逃离段宜恩身边还轻松些。
“即使你现在说不会，可是我好怕，真的、好害怕……我不停安慰自己有你的孩子就够了，可你现在又出现缠着我……我没办法束缚你，甚至想过干脆杀了你好了……唔——”
不再让王嘉尔说下去，段宜恩凑上去咬住了他的脖子。
25、
在性交过程中被α在脖子上留下咬痕，才算完成标记。王嘉尔的脖子上被段宜恩咬出的齿印一直在那里，平日都会用衣领遮住，或是露出来以便拒绝缠人的邀约。
急迫地帮着段宜恩脱下裤子，握住他已经挺翘的肉棒，放进嘴里舔弄，男人的味道令他着迷。其实王嘉尔不必这样，但忍不住想去舔那根即将操自己的东西，在嘴里感受着它的形状。抬起他的脑袋，手指擦了擦他嘴边的唾液，段宜恩想上一次见他这样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主动抬起腰露出后穴，发情期Ω自身分泌的液体无需再做任何扩张准备，能直接插入。为了不让他受伤，保险起见段宜恩还是用手指在他的里面确认了一番，一将手指插进去就能感受到肠壁的软肉贴上来吸着手指，王嘉尔呻吟着，只是手指远远不够，他想要更粗的插进来。
信息素混合着段宜恩的香水味，在离开前王嘉尔曾拿走了一瓶他用的香水，直到现在都放在自己房间，却从来不用。
“那我放进来了？”
跪着趴在床边，胡乱点着头，只希望他快点插入，可谁知这人在入口的地方用龟头磨磨蹭蹭半天，就是不如他所愿。焦急地回头，有催促的意思，但段宜恩居然只是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嘴角带着笑。
“很难受？”
不知他的用意为何，王嘉尔总之只能瘪着嘴点头，胸口两点承受着段宜恩手指的搓揉摩挲，甚至用指尖轻轻拉扯，无力的任由他玩弄身体各处。两只手被段宜恩固定在背后，无法自己触碰阴茎缓解鼠蹊传来的快感，脑袋在床单上蹭来蹭去，难受得无法合上双唇，唾液顺着嘴角留下。
掰过他的脸蛋舔王嘉尔的口水，舌头还得寸进尺放进他嘴里搅动一番，也只有每当这种时候，段宜恩才敢大着胆子逗他，还不怕他生气。
“真的答应我不会再离开了？”
“……”
王嘉尔没有说话，只是微弱的嗯了一声，显然不能让段宜恩满意。伸手拿过手机，打开视屏功能放在一边，镜头对准他俩浅浅的结合处，王嘉尔的肉穴不停收缩着吸附段宜恩的前端，一一被录制下来。
26、
一下一下亲吻着他的脖子、肩膀、背部，欣赏王嘉尔因情欲难耐而颤抖的样子，还一边用撒娇的口吻说：“好好回答，不然我伤心就软了。”
“……不干就滚！我自己解决都比你快！”王嘉尔只觉快要被他气到战胜生理的不适，说着用几乎可以忽略的力量想挣扎开段宜恩的控制。
“那怎么行嘞，”轻易地把他按下去，让他面对自己，更加用整个人的体重压在他身上，“嘉嘉好坏哦，我也好难过嘛，只要答应了，我们都可以好好的……”
忽然段宜恩注意到他的乳头似乎跟自己记忆中有变化，意识到可能是给兔兔喂奶造成的，哼哼叽叽盯着王嘉尔的奶子，自顾自的又嫉妒上了。像较劲儿似的狠狠捏住王嘉尔白嫩又柔软的胸部，低头吸住奶头，弄得王嘉尔又疼又窘迫，不知道他又闹哪出。
“放开！羞不羞人你！” 拍了段宜恩脑袋一巴掌，但没舍得用力。
“兔兔吃了五年他怎么不羞！”
“你！神经病！”弄懂他这是在跟兔兔争风吃醋，这还是王嘉尔第一次觉得发情期的精神折磨胜过身体的折磨。“他不到半年就断奶了好吧！你跟他争这个！”
“那我也要吃半年！”
说着说着段宜恩还委屈上了，王嘉尔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手下不留情拍打他胸口几下，但那边不管，抓住王嘉尔的手腕按在两侧，下嘴比上一次更重对他的乳头吮吸舔弄，时不时用牙齿去刺激，使得王嘉尔最初的痛感慢慢变得习惯，从而产生快感。被他玩弄胸部到腿软，脱离了手指抽插安抚的后穴早就空虚发痒，却也不自主地挺着胸部开始想得到更多的触摸。太久没跟人做爱，王嘉尔也实在想得厉害，偏偏这人时不时就爱这样钓着他。
“你有完没完……”
听他连说话都没了力气，段宜恩知道他是真的受不了了，但他坚持要王嘉尔答应自己的要求，说他卑鄙或其他也好，唯有这件事他不想退让。
27、
终于受不了段宜恩的折磨，王嘉尔咬咬牙，说我答应你，段宜恩还来不及高兴，他又补充仅仅是答应你不再不辞而别，其他的事他目前不想考虑。
不知在想什么，段宜恩盯着王嘉尔的脸看了一会儿，回答：“嗯，这样就好。”
段宜恩不再阻挠他，由着王嘉尔把自己推到床上，迫不及待彻底扯掉他的底裤，犹豫了一下想问他有没有保险套，但很快打消这个念头，骑在他的身上，握着段宜恩那根早已硬邦邦的阳具，引导放入自己体内。
他的下身早已泛滥，肉棒进去得很顺利，内部被填满的瞬间，酥麻与酸胀感同时袭来，皱着眉享受久违的性爱。这下段宜恩也不再为难他，很配合的挺进，两人的身体没有陌生感。
“等下，等等……嗯、啊……”突然王嘉尔有些抗拒地想推开他，这家伙越来越深入，“别插进生殖腔……”
咬住他的耳垂，舌头在里面舔弄，低声告诉他：“我可是说了会插进去的。”
“可是……我不能再……”
“怀孕？不是说想要我的孩子吗？”
“……但你完全不想要吧。”
“嘴上一直挂着孩子的事，说起什么都是兔兔、兔兔，我当然会嫉妒。”
两人对视，王嘉尔心底恐惧的那份记忆复苏，这人不管现在表现得有多温柔可爱，骨子里是自私的，他对自己的所有好，是出于他的自我满足。
“也许你会觉得我自私，”段宜恩他理了理乱掉的头发，温柔地看着他，“但你也是呀，你想要的不是孩子，而是我的孩子。”
王嘉尔陷入沉默，连一句反驳都无法说出，因为是事实。
从根本上来说，所谓爱情就是这种事，想要去爱谁，想要被谁珍惜，都是某种意义上的自我满足。不过他们算是相似的，都是胆小鬼，一旦察觉对方无法满足自己，选择的都是逃离。就像曾经被王嘉尔拒绝了让他标记的段宜恩，就像认为段宜恩总有一天会不再爱自己的王嘉尔。
28、
“所以——嘿、咻，”段宜恩抱起王嘉尔臀部，翻身把让他睡到自己身下，吻了吻王嘉尔的嘴唇，“我会把兔兔当做你的一部分试着接受，而你也试着慢慢重新接受我好吗？”
一阵安静后，一直撇过头不去看他的王嘉尔说话了：“动。”
“嗯？好不好嘛！”段宜恩用鼻尖去蹭他的颈窝。
用膝盖踢了他，王嘉尔说让你干活儿，插进来不动算什么，说着还收紧后穴夹了他一下。
“但是真的不许插到生殖腔里，以后也不可以。”
听到「以后」这个词，段宜恩愣了下，接着嘿嘿嘿傻笑得眼睛都弯了，露出两颗虎牙，不住地亲亲他。拉开王嘉尔双腿，让两人接连的地方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下，舔了舔嘴唇，抽出一点后又猛地撞进去。
被肉棒顶到了子宫口，刚才被段宜恩气得心理上冷却下来的燥热再次涌上，为了让他能更方便的进攻，王嘉尔主动将双腿张得更开，腰不受自己控制般的扭动，想获得更多快感。
“重一点……用力一点……哈……”总觉得段宜恩来来回回在他体内抽插摩擦但不得劲。
“再用力就要进生殖腔了。”
“那就在不进入的前提下用力。”
“不可能嘛……”
被王嘉尔用双腿缠在腰上，双手攀住了背部，他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压抑着呻吟喘息，要让他控制自己掌握力度不完全插入可是个大难题。阳具被包裹套住，他的穴里温热又湿软，手掌按在王嘉尔的小腹上，似乎能感觉到阴茎在他身体里冲撞。
强烈地酸胀感从下腹一阵一阵传来，想要更多的刺激，王嘉尔自己扭腰摆臀配合他，随着他的抽插，淫水慢慢溢出，顺着两人腿根流下。
刚才对着王嘉尔的胸部捏了一通，发觉实在是喜欢那手感，一边干一边嘀嘀咕咕抱怨为什么兔兔可以吸，我吃两口就要被打，这不公平。王嘉尔只有无语，以前只觉得他爱吃醋，虽然自己是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吃孩子醋算什么，这人是一点为人父的自觉都没有。
见王嘉尔干脆无视他，只管享受被插得直哼哼，段宜恩又气了哦，嘴一撇作出要哭的架势开始挤眼泪，男人多对眼泪没抵抗力，而且还是自己这种长得漂亮的。脸凑到他眼前，楚楚可怜极了，但下半身还是很勤快的顶着，沉浸在肉欲里，王嘉尔一时没懂他想干嘛，只当他是撒娇，搂住他的脖子拉过来深吻。
段宜恩被亲着口齿不清地问：“嘉嘉你是不是快要射了？”
“嗯……”本来眯着眼的王嘉尔突然睁开瞪他，掐了他一把，“不许再整有的没的给我添堵。”
眨眨眼，段宜恩抿着嘴摇头说没有没有，心里咪叽咪叽打着算盘，心想自己再惹他肯定真的要发火了，既然他答应了还有「以后」，那就不急一时。
29、
第二天把自己脑袋埋在被子里睡觉的王嘉尔是被唧唧呜呜的说话声吵醒的，迷迷糊糊感觉身后有什么在扭来扭去，累了一晚上且有起床气的王嘉尔很不耐烦，转过头去看到底是什么。
“……”
王兔兔被包在毯子里一脸憋屈，段宜恩手脚并用固定着他对自己嘿嘿嘿笑得十分鸡贼。
“……这是什么？”
“兔兔卷！”
与段宜恩明朗态度形成鲜明对比，兔兔生无可恋被卷在毯子里，放弃了最后的挣扎。王嘉尔转过头去，又回过头来看了他俩一眼，再睡回被窝，权当是在做梦。
“嘉嘉起来吃药，不知道你平时用的哪种，就买了市面上通用的给你。”
“…………”装没听到。
“早餐想吃什么？”
“………………”根本听不到。
王兔兔喊爸爸你良心不痛吗！王嘉尔闷在被子里说我长这么帅怎么可能有良心。段宜恩趁机对兔兔洗脑说叫他爸爸没用，叫我爸爸试试。
终于王嘉尔肯坐起来，当然还记得用被子挡住自己，不让兔兔看到那一身的猩红斑点，但已经相当无奈。
“……兔兔怎么在这里？”
“天刚亮出去给你买药的时候，顺便去幼儿园门口把他绑架过来了。”
“你也知道是绑架呢？”
“兔兔有跟幼儿园老师说我是他爸爸呀。”
兔兔鼓着脸颊气死了，他根本没有，是马克一把抱住他然后以美色去骗过老师的。
“行了，你把他送回去，我妈知道要担心的。”
“你说一声不就好了，让他跟我们一起住。”
想起昨晚的话，王嘉尔犹豫了一下，抓住这个空档，段宜恩啃着兔兔脸蛋问愿不愿意住这里？
“不要。”兔兔躲都躲不掉。
“为什么呀，不喜欢这里我们另外找房子。”
“搬家了那不就不能跟小桃一起玩了吗。”
“把小桃一起打劫过来？”
“嗯……那可以考虑下……”
王嘉尔伸手一人一下弹他俩脑门，说考虑个屁，也不怕林在范用下巴怼死你俩。
30、
王兔兔感受到了孤独。
自从暂住马克家，这只臭猫猫无时无刻不在粘着爸爸，撕不太下来，如果光只是这还好，爸爸没空理他的时候，他就爱缠着兔兔陪他玩。王兔兔烦得很，数次向爸爸投去求救的目光，却被一一躲闪无视。
这才是王兔兔感到无助的源头。
兔兔问爸爸你为什么不救我？
爸爸说我也很绝望啊，他一次只能缠一个，那只有牺牲你了。
岂有此理。兔兔默默在心中拍桌。
段宜恩抓着兔兔举高高，问他：“想不想去游乐园？”
兔兔被甩得头晕，冷漠地回答：“是你想去吧，那就让爸爸带你去，我不了。”
王嘉尔见兔兔实在可怜无奈说：“放过兔兔吧，他还要去幼儿园。”
“幼儿园有什么可去的，”段宜恩捏兔兔脸蛋当团子搓着玩儿，皱着眉对王嘉尔撒娇：“我们一起去嘛！”
跟兔兔一起无语看着他，王嘉尔问：“你不是也要上班吗？”
“啧。”
“你是不是忘了？”
“没啊……”他还真忘了这茬。
兔兔问爸爸除了脸你到底看上他哪里？
爸爸说……爸爸无话可说。
发情期过去的王嘉尔准备去公司处理之前滞后的工作，想顺路送兔兔去幼儿园，但时间还早，段宜恩主动提出晚点由他送，得到王氏父子不信任的眼神。
“送兔兔去幼儿园而已嘛！有什么难的！”
“……那你保证不半路拖着他陪你去游乐园。”
“保证！”
叹口气，王嘉尔说算了，还是我送他，让兔兔准备准备出门。段宜恩装哭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碎碎念嘉嘉怎么可以不信我嘞，说好了要相信我的呀，好伤心，好难过，不去上班了，我要跟着你们走。
为了不让爸爸为难，王兔兔决定还是牺牲自己，悲壮送别爸爸去上班，留着自己让马克送去幼儿园。
31、
好几天没到公司露面，由于以前也有有过这种情况，多数人倒是对王嘉尔的出现没什么多的惊奇。
金有谦嬉皮笑脸跑来八卦兮兮地问，杰森哥你这几天都住段哥那里？
王嘉尔装没听到他的话：“咳、这些天麻烦你接送兔兔，会给你加班费的。”
“别那么见外谈什么加班费，跟我讲讲你跟段哥处的怎样就成了。”
盯着金有谦一言不发，王嘉尔心想这年头当打手的还能这么八卦？被盯久了心里发毛，金有谦讪笑说这不是帮文王问的吗，段哥不去上班，他就被公司上层问个没完，理由都快编到头了。
“你还是要加班费吧。”说完就把金有谦往外赶。
“欸！那段哥到底什么时候去上班！文王头发都焦白了！”
“不知道，看他心情吧。”王嘉尔心想头发白不是他自己染的吗。
赶走金有谦，林在范拿着一堆文件过来，顺口问：“他整天翘班你不管？”
翻着文件沉默了一阵，王嘉尔才说管多了他嫌烦。
“就他那样？还嫌你烦？”
“以前的事了，”摸出放在办公桌抽屉里的烟点上一根，王嘉尔抽了一口吐出烟雾，“那时候我不是不让他标记吗，于是不欢而散分别跟其他人交往，但还年轻脾气也不好，看到他跟别人在一起就给他脸色看，他大概觉得我既然不让他标记，又有什么资格对他这样呢，于是两个人冷战了好一阵子。现在说起来挺幼稚，可那时候对我来说打击真的挺大的，想来这可能就是后来一系列发生的诱因。”
“……那你们这几天？”
“做是做了，不过……”
“不过？”
思考斟酌着语句，王嘉尔慢慢道出：“发情期提前了。”
“提前？”听这么一说，林在范想起他的发情期似乎一直很规律，很少有提前延后的情况，对于公司安排他休息的时候一直很方便。“受他信息素的影响？”
“也许吧，不过我本来一开始就打算跟他上床的，所以走的时候也没带抑制剂。”
两人话语间更多的像是在谈生意上的事，没有多的表情变化。
“之前也跟你商量过，他在身边的话，我每次发情期也不用那么辛苦，倒是跟他演深情比较累。”
32、
“你俩之间的事我不发表意见，兔兔那边怎么说？突然跑出个生父来。”
“我看王兔兔挺中意他皮相的，愿意跟他玩儿，主要他也没个当爹的样儿，说着要试着接受孩子，谁知道他呢，反正等烦了腻了都一眼看得出来。”
“那到时候岂不是又伤了孩子？”
哼笑一声，王嘉尔掐了香烟，说我看那兔子心里也没把他当爹看。林在范心说他性子冷的地方倒是随了你。
看着手里的文件有些愣神，隔了会儿，王嘉尔自言自语一般，说我对他说的那些话倒不是假的，曾经是真的那么想过，可谁能不变呢，我长大了，他还没有而已罢了。
“你会跟他复合？”
“也许，目前看来没什么吃亏的地方。”
“结婚呢？”
“那到时候就靠你们了，他要出轨啥的先让你男人告他个净身出户，赚一笔再说，不给钱你就带着金有谦上门打砸，按理说这还是我地盘儿，怕他不成。”
“真心话？”
吸一口气，王嘉尔不再看他，只对着电脑处理邮件，回了一句，为什么不呢。
摇摇头，林在范知道他在这种事上脾气出奇地倔，要说王嘉尔心里一点都没段宜恩，是不可能的，不然自从再次遇到段宜恩以来，没事就红着眼眶，经常情绪不对是为个什么。刚回国那两年也是，遇到不顺心的事就躲着孩子哭，哭着不小心睡着了就在梦里喊马克，当然表面上还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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