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凌晨才五点一刻，Jackson定的闹钟已经响起，他早上就要去片场，闭着眼摸到手机按掉，其实他才睡了三个小时，昨晚为了哄闹别扭的Mark，最后只好穿上那套连体睡衣才作罢。一睁眼，发现睡在身边的Mark已经在看着自己，在浮起靛蓝的夜里眼睛发亮。
“吵醒你了？”
“没有，你要早起怎么不说，昨晚就不闹了……”
“我一天就那么点时间能见到你。”Jackson撑起上半身吻了Mark的额头，“睡吧。”
强行打起精神，Jackson下床去浴室洗漱，整个过程他都眯着眼，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习惯跟他一起睡了，以前只要身边有人都很难入睡。用冷水洗了把脸，稍微清醒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不知道能撑到何时，不是说谎，当他意识到自己一天除了工作外的时间脑子里都是Mark时，怕总有一天会在他温柔得可怕的眼神下，忍不住说出自己是谁。
但那样段宜恩会跟自己就像这样过下去吗？答案是否定的，Jackson比谁都清楚。
为了不打扰到Mark，Jackson设定到静音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bambam。
“别催了，已经起来了。”
『不是，Jackson哥……』
“嗯？”Jackson捕捉到bambem语句中讨好的意思。
『昨晚下大雨了你知道吗？』
“下雨？”Jackson推开浴室的窗户，闻到外面空气很清新，的确是下过雨。“哦，是有，但已经停了。”
『那可能你那边下得不大，但剧组这边就……』
“快说。”
『好多道具都被雨冲垮了，抢救了一晚上都没办法，我等了一晚上消息，结果今天的拍摄还是取消了……』
“哦……那就……我今天没别的行程了？”
『嘿嘿，对。』
“行了，你也休息吧，”
『Jackson哥晚安！』
“都早上了。”
电影拍摄期间公司都会减少Jackson其他的工作，所以行程取消他就空下来，已经清醒过来的Jackson叹气，早说个十分钟也好啊。
幸好睡衣还没换，Jackson回卧室，轻手轻脚爬上床，却还是弄醒了Mark。
“嗯？嗯？”Mark迷迷糊糊发出一串没有意义的声音。
“取消行程，睡回笼觉。”
“哦……”
伸手来抱住Jackson，Mark蹭了蹭他脸，继续睡。
两人再次醒来时，太阳都挂在了当空，Mark莫名其妙地看着被自己抱住的Jackson，问你不是出门了吗？
知道他是睡傻了，Jackson眼也不眨胡说八道：“想你就回来了。”
Mark听到抿嘴抑制住笑，然后下床去了浴室，没过半分钟，在里面回过神来的Mark大吼到破音：你耍我！你又耍我！！
没了行程的Jackson就打算在屋里窝着休息，两人都不会做饭，只就着冰箱里还剩的披萨随便当早餐。
“我要去趟公司，要不要跟我一起？”
“不去。”
“解决点事就好，很快的，完了在外面吃饭，中午家里没东西了。”
“我叫外卖。”
“Jackson，Jackson，Jackson。”
Mark叫他名字时尾音有些上翘，听上去就像在撒娇，禁不住Mark扯他衣角一直摇，只得答应。
去公司时Mark总归穿得很正式，照了半天镜子，被早就准备好的Jackson说美了美了够美了。临出门Jackson看他手上拿着随身的电脑和昨晚金有谦送来的资料，迟疑片刻，告诉Mark自己也要去换件衣服风骚一把，让他在下面等等。
等了快二十分钟，Mark都想上去叫他时，Jackson下楼了，脸上挂着怪异的笑容，跟先前没什么变化，除了换了件更宽大的大衣。
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番，Jackson现在又催着他快出门。
一路上Mark试图问出Jackson是不是又想干嘛，都被那边只笑不语的糊弄过去。
到了公司，Mark发现Jackson的人气比自己高，以前员工都是悄悄拍自己的照片，现在全光明正大叫着Jackson的名字拍照，关键Jackson还对每个人都很亲切的回应，好好一个办公区搞得像粉丝见面会场。要不是畏于老板还在，估计都围上来要签名求合影。
看不下去的Mark搂着他腰硬是往自己办公室带，引得一阵起哄尖叫。
“咳，Mark哥，这是起草的合约您过目，我先出去了。”
看到他们来了的这次金有谦干脆不进办公室，在门口把文件递给Mark，顺手关上了门。走到办公区挥舞着手说只准收藏禁止外传，不然都收拾收拾可以走人了。
关门后Jackson忽然给门上了锁，在Mark不解的目光下笑笑说：“你忙你的，我在沙发上休息。”
以为是他不想被人打扰，也没意见，Mark回到自己办公桌上开始看文件，他想赶快专心看完文件，然后慢慢跟他纠缠。但事情没这么简单，Mark总觉得他从出门开始就笑得很奇怪，问他也不说，包括现在也是，如果自己没看错，他的笑容有那么一丝丝……色情。
不过二十几分钟，Mark看完了合同，觉得没问题就关上了资料夹，决定开始解决今天尤其奇怪的Jackson。
抬头看去，Jackson不是很规矩的坐在沙发上，正看着自己笑得很暧昧。
“工作办好了？”
“好了。”
两人就这么对视，看谁先出招。
“Mark你过来下。”
“干嘛不你过来？”Mark对他有所防备。
转了下眼睛，Jackson说好啊，就撑着站起来走向他。过去后，Jackson坐到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翘着腿，从大衣里层的口袋里掏出件东西，扔给Mark。
接过东西，Mark一时没意识到那是什么。塑料的东西，上面有几档开关，连着一根线直到Jackson的……
“咳、你……咳咳……”
Mark被自己口水呛住，打死他也没想到Jackson居然是出门前将跳蛋塞进体内，就这么跟自己到了这里。
“我下面都差不多湿透了，”见到他的反应，Jackson满意地脱掉大衣，露出已经支起帐篷的下身，Jackson抱住他的脖子，用本就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说：“段总您自己看着办。”
避免不了红了耳朵和脖子，Mark握着跳蛋的开关，咬着嘴唇推向了第一档。
Jackson小幅度的颤抖了一下，情欲早就染上他的眉眼，虽然他总爱夸Mark好看，但实际上Mark认为他的眼睛才是最美的。
岔开双腿骑在Mark身上，Jackson微微皱着眉头，像是难过又似乎在享受体内的振动，他舌头舔上Mark饱满的嘴唇，想找个支撑点，开始慢慢地在Mark腿上磨蹭，手也抓在他裆部搓揉。
“你在想什么？”
Mark故作恶相咬上他的喉结，再次将跳蛋开大了一档，然后用手去压他的腹部，果不其然引来Jackson的喘息和身体上更大的波动。情不自禁用嘴唇在他耳鬓厮磨，两人住在一起后用的东西几乎都一样，连身上的味道也开始分不出彼此，闭上眼睛感受着Mark的温度，Jackson不知这样的机会还有几次，每次都可能是最后。
“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好了。”
“……不想说。”
我想你，虽然一直在对你说假话，但是我只是在想你。
用唇堵住Mark的嘴，Jackson制止了他还想说的话，扯开Mark的皮带，放出他也已经憋着的阴茎。坐在桌上面对Mark脱下自己的裤子，Jackson下身正如他所说的那般，湿润泛滥了内裤和腿间，连耻毛都沾上粘液。
跳蛋的线延伸到他的后穴，听他说是一回事，实际上看到又是另一回事，Mark只觉得血液直冲脑部和下身，红了眼咬上Jackson的大腿根，阴毛刺在脸上痒痒的，Jackson也不由得将阴茎靠近他的脸，想得到更多的安慰。
让跳蛋开到最大挡，Jackson几乎只能红着脸喘气，脚趾踩在Mark大腿上抓紧了他，张开的大腿间能看到，从穴口里不断流出透明的液体。
“能进去了吗？”
在这样的景象前Mark觉得自己已经忍到了极限，他伸手指插进Jackson的后穴，由于跳蛋的扩张，很容易能将手指放进去了，往里面进去都能摸到震动着的跳蛋。
“嗯，进来，快点……”
Mark问他套子呢，刚想说在大衣口袋里，顿了一下，跟Mark说算了，你直接来吧。
让Jackson背对自己趴在桌上，Mark慢慢抽出跳蛋放在一边，换上自己的家伙，进入时两人都发出了难耐的呻吟。温热的触感，又湿又软的软肉包裹着Mark，肠壁挤压着他。
“就是那里……动一下……啊！”
双手撑着他两侧，Mark摇晃着腰前后抽动起来，Jackson整个人都伏在了桌上，有些抽搐般的颤抖，他强忍着射精的欲望，要知道Mark这一下直接顶到了他的G点。
腿软到没办法自己站立，Jackson双手扒着桌子不让自己掉下去，却又觉得不够。
“用力点，你是要去吃了午饭回来才有力接着操我啊？”
这般嘲讽让Mark不爽了，他反而停下来，余光看到放在一旁的跳蛋，抽出自己的肉棒，舔了下嘴唇，咬上Jackson的后颈，在分散他注意力时又将跳蛋放回他的体内。
感觉到了Mark的动作，却不知他要做什么，在下一刻，Mark就着跳蛋在他里面的状态，让自己的阴茎也放了进来，Jackson一僵，还没叫出不要，跳蛋就已经开始了震动，并且这次伴随着Mark更猛烈的抽插和撞击，使得他只能张嘴任由唾液流出嘴角。
以前几次都是Mark顾及怕他工作不方便，可Jackson总是爱刺激他。
“轻、嗯……点！”
被干得话都说不完整，Jackson的手不受控制般想抓住什么，却只是把放在桌上的合同资料打散，Mark直接伸手将那些纸张挥到桌下，Jackson回头看了Mark一眼，指了指同样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示意Mark输入密码。
“拍下来。”
闻言Mark忍不住用英文骂了一句，随手输入密码，打开了电脑自带的摄像设备。抬起Jackson一条腿弯曲压在桌上，让两人的结合处暴露出来，屏幕上的窗口能清楚的看到溅出的水渍。
“段马克，你可千万不能弄丢自己的手机和电脑，不然我们就是帕丽斯段和杰森希尔顿了。”
“就你话多。”使劲顶了他一下，Mark不满这人每次都喜欢这种时候废话特别多。
如他所愿，Jackson闭嘴，在只有水声与肉体拍打声的情况下进行交合，连喘息都没有，安静得有些诡异。
“……喂，别忍着，叫出声。”
瞟了一眼电脑视频中的Mark一眼，心想要求还真多，便开始毫无诚意地叫起来：“啊，段郎，舒服死了，你好大，好硬，好哥哥，再深点，就是那里，好爽。”
黑着脸一巴掌拍他屁股上，Mark腾出手塞进他的嘴里，用手指夹住他的舌头，来不及吞下去的唾液顺着Mark的手指滑下来。另一只手摸上Jackson的乳头揉捏，弄得他一阵阵麻痒，终于只能呻吟。
“欠干。”
“干死我啊。”Jackson用比开始更加嘶哑的声音说。
故意突然收缩后庭，Jackson从电脑里观察他的表情，被夹着Mark咬着下唇忍耐快感。主动摇动屁股，让身体内震动的跳蛋时不时碰到Mark的龟头，这让Jackson自己也感觉酸胀感麻痹了半身，手摸着自己的肉棍想快点解放。
“用力插……”
被Mark发现了他的意图，将他的手固在身后，说靠自己后面高潮。
“不可能，啊……嗯……不行了……”
Jackson急得冒汗，用阴茎在桌子上磨蹭，却被Mark一把抱起来，顺势整个人坐在了他身上，将Mark的肉棍没入了最深处。
Jackson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真的不行了……段马克你别太过分！”
结果还是心软，Mark让他面对自己，握住他的分身上下快速撸动，自己的男根也狠狠地顶他数十下，白色的液体在他手中喷发，埋在Jackson体内的阳具禁不住他高潮时的挤压而射精。
一下一下吻着Jackson汗湿的发鬓，他眼神有些高潮后的失焦，脱力的由着Mark摆布，只乖顺的回应着，让Mark难得享受一次主动吻他的乐趣，从侧脸到鼻梁，再到嘴唇。让Jackson站起来靠在桌边，慢慢抽出自己的阳具和跳蛋，一股白液从已经微微红肿的穴口顺着Jackson结实好看的大腿流下来。
“我去找东西给你擦擦。”
无力地点点头，等Mark进到旁边的小房间休息室后，立刻转身去看散落一地的合同文件，上面是军火清单，逼着自己快速地记住能看见的大部分内容，地点、合作对象、军火数量等。刚在做爱时已经被自己移开摄像头的电脑，在尽量不入镜的情况下试着在背面伸手锁电脑，再打开，确定自己刚才没记错，又迅速恢复原状。
当Mark回到办公室时，只见Jackson正用奇怪的姿势拿手指插进自己体内。
“你干嘛……”Mark委屈地以为自己还没满足他。
“精液，掏出来。”
“那我帮你。”
手上用湿毛巾替Jackson擦干净下身的粘液，但有点不高兴，嘀咕难道下次真换我用啊……可都说好了……
眼神闪烁几下，Jackson半晌回答：“……嗯，下次。”
/9
段宜恩的生意近来连受重创，当然他没这么说，只是Jackson清楚罢了。忙得几乎不在家，经常是深夜Jackson才到家，他就急急忙忙要出门，两人只来得及交换一个吻。
这天下午也不例外，段宜恩正站在落地镜前整理领带，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消瘦，黑眼圈太过明显，他对镜子里的Jackson说回来了？
坐到他身后的沙发上，Jackson情绪不高：“嗯，今天也很晚才回来？”
“不一定回来。”
“……嗯。”
一份跟他手上同样的交易情报先一步被高层得知，他问过JB，JB也只模糊的知道是从段宜恩的合作方线人那边得到的。新闻里报道过的连续爆炸案也在持续，所有矛头均指向段宜恩，的确他生意上的事不会透露给Jackson知道，但爆炸案总让Jackson觉得其中蹊跷。
闭上眼睛，Jackson问他：“新闻里那些事是你做的吗？”
“什么？”段宜恩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又再次继续。
“爆炸案。”
“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个？”
“是你吗？”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Jackson，你从来不问我这些的，包括在港口那次。”
“我知道，不该问。”低着头，Jackson不想去看他，只接着说：“但仔细想我没问的事情太多，现在连关于你的事都不清楚。”
“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也敢和我在一起？”
这话段宜恩说得像是在冷笑，让Jackson很受不了，偏过头，没接话。注意到他情绪的异常，段宜恩迟疑了一下，还是坐到他身边去。
“抱歉，我最近……所以说话有些……”
Jackson没有看他，只说我是担心你。
轻笑了下，段宜恩重复：“担心，真的吗？”
回过头来看他，Jackson眼里满是失望，摇了摇头，连衣服都没换，提起包就往外走。
“Jackson，别闹了，”他没看段宜恩的表情，但冷下来的声音足够说明一切，“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能找到。”
这本该是情话的，被用在这里只能让Jackson感受到威胁的意思，两人僵持许久，最终妥协的是Jackson，说自己晚上还有工作。段宜恩上前去站在他身后，手放在他的腰上，闻着他的味道，问：“几点结束？我去接你。”
“庆功会，不一定，你忙你的。”
“十二点能结束吗？”
“……说了不一定。”
“那结束了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他的话里没有让Jackson拒绝的余地。
电影完成最后的拍摄，在酒店内举行内部的庆功宴，作为主要角色之一，Jackson自然参与其中。在酒店定了房间让众人休息，等一群人都开始东倒西歪后，他借口扶着工作人员上了楼，安置好后取出口袋中事先放着的另一张门口，去了更高的楼层。
刷开门卡，里面等着他的是联络人，他的上司。
劈头就问：“案子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收网？”
“爆炸案的话，证据还不够。”
“要加快进度。”
“说得轻松。”Jackson随手拿起酒店床头的打火机把玩。
“我知道你为了接近段宜恩牺牲了很多，但这无疑是与虎同行。”
“比起缉毒的伙计还算好了。”
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上司敲了下桌子引起他的注意。
“每拖一分钟，组织的计划和你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
对上司的担忧无动于衷，Jackson只专心玩着打火机，状似漫不经心地说：“我不懂，为什么段宜恩的生意不查，非要查爆炸案，一样是送他去吃牢饭，查他生意岂不能判更久？”
“你知不知道爆炸案有多少无辜的受害者？”
“你的意思是他那些走私出国的军火枪支，只要不伤害到你的管辖范围内就无所谓了？”
“是从爆炸案入手能更快的送他进去，打他个措手不及，这样一来生意就可以慢慢查。”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些案子也许根本不是他做的？那些爆炸案对他有什么好处？要说寻仇应该是别人炸他——”
说到这里Jackson想起朴珍容叔父的事，段宜恩做事的目的他一向不知道，也有意无意的让自己不去知道。
“这种大案都是多方集聚的信息才会锁定目标，你做了这么多年卧底应该知道，不能被表象蒙蔽眼睛。”
Jackson陷入了沉默。
“况且由其他伙计送来的消息，让我们近段时间端掉了不少段宜恩的交易，现在正是时候你懂吗。”
“谁给的？”
“你没必要知道，你唯一的职责就是抓住他，明白吗？”
比起从段宜恩家里出来，Jackson甩上司的门底气更足。
当然Jackson没打算听段宜恩的话，今天的气氛实在不宜过多接触，就算他来了，两人大概也是无言相对，回去大概段宜恩会对他的行为表示不满，但只要推脱自己喝多了不记得，也就那样了。
回到包下的会场，服务生差不多收拾完了，只剩下本以为早该走了的JB一人还坐在角落的沙发，走近就闻到一股酒气。
拍了拍JB的脸，确认他还没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走，送你坐计程车，回朴珍荣家？”
“…………”
“问你呢。”
Jackson累了一天，也没力扶他起来，两人个子相差不大，要拖着个醉酒的人去坐车还是很吃力的，想等最后服务生进来清场的时候让帮忙扶出去好了。也坐到JB身边，Jackson翻看手机，只有业内人士发来的社交内容。
窝在沙发里，Jackson看JB一直闭着眼，也不知睡着没，踢了他的脚尖一下，没反应。
盯着地板出神，Jackson低声自言自语：“你不是真开始同情朴珍荣了吧，才跟他睡了几次而已。”
“……你不也是。”JB忽然开口，但没睁开眼睛。
“那不一样，你也说过，朴珍荣罪不至死，但段宜恩，我不指望他最后能落个好下场。”
“如果能抓到，你可以等他。”
“等多久？”Jackson自嘲地笑笑，“一辈子？我傻啊？”
“不死就不错了。”
Jackson知道他说得对，段宜恩不死就不错了，不如说他犯下的罪，每一条都该死。
两人沉默的间隙，Jackson无聊望着落地窗外发呆，看到个熟悉的身影，是朴珍荣。用胳膊顶了下JB，告诉他朴大少爷来接你了林小姐。
想来Jackson大概不会老实按自己所说打电话给自己，算好差不多的时间，Mark提前问了Jackson公司，自己开车前往剧组开庆功宴的酒店。然而他达到酒店，一路问着服务生找到场地，进去后看到的却是朴珍荣拿枪指着JB和Jackson的画面。
朴珍荣眼睛充血，握着枪的手不停在抖，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拿枪对着人，那个人还是JB。
“珍荣，冷静点，放下枪。”JB情绪起伏不大。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朴珍荣扭曲着笑容，连声音也在颤抖：“我很冷静，从没想过自己面对你能如此冷静过。”
Jackson冷眼观察着朴珍荣的一举一动，心中估算着距离，以他的能力应该能夺下那把枪，慢慢移动脚步靠近朴珍荣，但他在看到Mark的那一瞬间，慌神了。只见段宜恩皱着眉，直径走向朴珍荣，从他背后一把夺下了枪，毕竟只是个大少爷，朴珍荣力量比不过段宜恩。
将枪扔到一边，段宜恩问：“发什么疯？在这种地方开枪你以为谁来给你善后？”
“你才疯了！”朴珍荣强忍着几近崩溃的情绪，哽咽吼道：“你明知道他们是卧底！他们联手来骗我们的！来骗我的！”
“……谁告诉你的？”
“不是你让金有谦把他们的资料给我吗！段宜恩你早就知道他们是警察！为什么还要留着他在身边！？”
JB表情像堕入了冰窖，而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Jackson是迅速扑过去捡起被段宜恩扔掉的枪，将愣住的JB护在自己身后。
“为什么偏偏是你？”朴珍荣的眼泪终究是掉了下来，“叔父不在了，我以为只有你对我……”
不如说这让Jackson终于松了口气，对于段宜恩知道自己身份这件事，他完全不意外，也许双方都察觉了，只是没人愿意捅破这层窗户，骗着自己。
“Jackson，已经没有危险了，”他看了一眼有些过呼吸的朴珍荣，“跟我回去。”
没有听他话的打算，脑子高速运作，整理着可逃跑的路线，Jackson只在盘算，如果今晚只有段宜恩一个人的话，他们还有逃走的希望。不过段宜恩看出了他的想法，他忽然有些懂了Jackson为什么说不要用看别人的眼神看他。
“8520328，”Mark轻轻说出这串数字，“王嘉尔。”
被叫出警员号和本名那一刻，王嘉尔还是软化了，但犹豫着，他看JB蹲在朴珍荣身边，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只要朴珍荣不叫人来，或是再从哪里变出把枪，应该是没危险的。
“放心吧，已经没人会听朴珍荣的了。”
慢慢垂下手臂，关上保险，枪收到腰后。
跟着Mark往停车场走，两人步伐很缓慢，像在散步，忽然Mark问他，你家里人叫你嘎嘎？什么意思？
虽然不知道Mark调查到什么地步，如果可以，王嘉尔希望他们之间能更有紧张感一点，但他还是回答，“方言，嘉嘉的。”
“我也可以叫吗？”
“不可以。”
“为什么？”他一直笑，“嘎嘎，嘎嘎？”
“幼稚不幼稚你。”
互相没了最后的防线，反而轻松很多，至少王嘉尔不用再去装什么，今晚过后会怎样，他似乎都无所谓了。
到了停车场，等坐上车，他问：“去哪里？”
“说了接你回家啊，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打算给我电话？”
“对。”
背靠在座椅里，王嘉尔意识到枪还在自己身上，想干脆现在拔出来一枪毙了他得了，事后再伪造他想杀害自己的证据，就说感情纠葛，反正段宜恩在世间名声不怎么样。
“在想什么？”发了几个短信后，Mark发动汽车问他，“现在杀了我，然后再伪造现场？”
“借口是我跟JB偷情，你和朴珍荣恼羞成怒想杀了我们，结果擦枪走火，你们死了，怎么样？”
“不行，干嘛又是跟林在范，他有什么好的……”
“是是，没你好。”
凌晨的街道没什么车和人了，往Mark家的方向更是，空荡荡的，只有路灯。
“对了，晚上你应该没吃什么，”Mark指了指后座，“有零食，你吃点。”
瞟了他一眼，王嘉尔说也就你还有心思吃。
“那能怎么办？我知道，你也猜到，之前这样，之后也继续过下去不好吗？”
“显然有人觉得不好，金有谦是怎么回事？”
“已经在让下面查了，其实他跟了我好几年，能干，要不是这件事，我还挺舍不得的。”
“被收买？还是在你身边潜伏的？”
“估计是后者。”
王嘉尔笑他，你身边怎么全是这种人。
“但给朴珍荣的资料应该是从别处得到的，我查你的时候他还没在，你的资料我全记得，纸质的全都销毁了。”
这让王嘉尔有些许意外，“你以前就认识我？”
“嗯，五年前了。”
五年前正是他成为卧底，进入娱乐圈的时间，那如此说来从一开始接近他，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就看着我跟你演？”
“嗯，否则你不可能会呆在我身边。”
“你有病啊？”王嘉尔瞪着他不可置信。
Mrak委屈的说：“没……怎么还骂人呢，我只想你可以慢慢地接受我，知道你身份的人也只有几个，到时候可以清理……”他顿了一下，“那时候你就可以只是我的了。”
“现在有人给金有谦我的档案，朴珍荣也知道了，藏不住的。”
“没关系，我会解决。”
“怎么解决？交易的消息都被放出去了，证明你公司里面不止金有谦一个。”
“等等，”段宜恩有些奇怪，“上次交易的消息不是你？”
“我看了，也拷贝了，但没给任何人。”
“……真的？为什么不给？这样你不是可以更早归队……”
听到这里，王嘉尔暴怒，他脑子一热，没顾段宜恩还在开车，直接一脚踹过去。车身一斜，段宜恩急踩刹车好不容易才停下，这样的行为真的很危险，他也有些动怒，正准备问王嘉尔是怎么了，却被对方一顿吼。
“你说为什么！？你觉得为什么！？”
车里没开灯，但Mark能看到王嘉尔眼里湿润了，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生气，捏着拳头在抑制自己的愤怒和颤抖。
Mark却对他的反应止不住的傻笑，他很开心，他承认了。
凌晨才五点一刻，Jackson定的闹钟已经响起，他早上就要去片场，闭着眼摸到手机按掉，其实他才睡了三个小时，昨晚为了哄闹别扭的Mark，最后只好穿上那套连体睡衣才作罢。一睁眼，发现睡在身边的Mark已经在看着自己，在浮起靛蓝的夜里眼睛发亮。
“吵醒你了？”
“没有，你要早起怎么不说，昨晚就不闹了……”
“我一天就那么点时间能见到你。”Jackson撑起上半身吻了Mark的额头，“睡吧。”
强行打起精神，Jackson下床去浴室洗漱，整个过程他都眯着眼，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习惯跟他一起睡了，以前只要身边有人都很难入睡。用冷水洗了把脸，稍微清醒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不知道能撑到何时，不是说谎，当他意识到自己一天除了工作外的时间脑子里都是Mark时，怕总有一天会在他温柔得可怕的眼神下，忍不住说出自己是谁。
但那样段宜恩会跟自己就像这样过下去吗？答案是否定的，Jackson比谁都清楚。
为了不打扰到Mark，Jackson设定到静音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bambam。
“别催了，已经起来了。”
『不是，Jackson哥……』
“嗯？”Jackson捕捉到bambem语句中讨好的意思。
『昨晚下大雨了你知道吗？』
“下雨？”Jackson推开浴室的窗户，闻到外面空气很清新，的确是下过雨。“哦，是有，但已经停了。”
『那可能你那边下得不大，但剧组这边就……』
“快说。”
『好多道具都被雨冲垮了，抢救了一晚上都没办法，我等了一晚上消息，结果今天的拍摄还是取消了……』
“哦……那就……我今天没别的行程了？”
『嘿嘿，对。』
“行了，你也休息吧，”
『Jackson哥晚安！』
“都早上了。”
电影拍摄期间公司都会减少Jackson其他的工作，所以行程取消他就空下来，已经清醒过来的Jackson叹气，早说个十分钟也好啊。
幸好睡衣还没换，Jackson回卧室，轻手轻脚爬上床，却还是弄醒了Mark。
“嗯？嗯？”Mark迷迷糊糊发出一串没有意义的声音。
“取消行程，睡回笼觉。”
“哦……”
伸手来抱住Jackson，Mark蹭了蹭他脸，继续睡。
两人再次醒来时，太阳都挂在了当空，Mark莫名其妙地看着被自己抱住的Jackson，问你不是出门了吗？
知道他是睡傻了，Jackson眼也不眨胡说八道：“想你就回来了。”
Mark听到抿嘴抑制住笑，然后下床去了浴室，没过半分钟，在里面回过神来的Mark大吼到破音：你耍我！你又耍我！！
没了行程的Jackson就打算在屋里窝着休息，两人都不会做饭，只就着冰箱里还剩的披萨随便当早餐。
“我要去趟公司，要不要跟我一起？”
“不去。”
“解决点事就好，很快的，完了在外面吃饭，中午家里没东西了。”
“我叫外卖。”
“Jackson，Jackson，Jackson。”
Mark叫他名字时尾音有些上翘，听上去就像在撒娇，禁不住Mark扯他衣角一直摇，只得答应。
去公司时Mark总归穿得很正式，照了半天镜子，被早就准备好的Jackson说美了美了够美了。临出门Jackson看他手上拿着随身的电脑和昨晚金有谦送来的资料，迟疑片刻，告诉Mark自己也要去换件衣服风骚一把，让他在下面等等。
等了快二十分钟，Mark都想上去叫他时，Jackson下楼了，脸上挂着怪异的笑容，跟先前没什么变化，除了换了件更宽大的大衣。
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番，Jackson现在又催着他快出门。
一路上Mark试图问出Jackson是不是又想干嘛，都被那边只笑不语的糊弄过去。
到了公司，Mark发现Jackson的人气比自己高，以前员工都是悄悄拍自己的照片，现在全光明正大叫着Jackson的名字拍照，关键Jackson还对每个人都很亲切的回应，好好一个办公区搞得像粉丝见面会场。要不是畏于老板还在，估计都围上来要签名求合影。
看不下去的Mark搂着他腰硬是往自己办公室带，引得一阵起哄尖叫。
“咳，Mark哥，这是起草的合约您过目，我先出去了。”
看到他们来了的这次金有谦干脆不进办公室，在门口把文件递给Mark，顺手关上了门。走到办公区挥舞着手说只准收藏禁止外传，不然都收拾收拾可以走人了。
关门后Jackson忽然给门上了锁，在Mark不解的目光下笑笑说：“你忙你的，我在沙发上休息。”
以为是他不想被人打扰，也没意见，Mark回到自己办公桌上开始看文件，他想赶快专心看完文件，然后慢慢跟他纠缠。但事情没这么简单，Mark总觉得他从出门开始就笑得很奇怪，问他也不说，包括现在也是，如果自己没看错，他的笑容有那么一丝丝……色情。
不过二十几分钟，Mark看完了合同，觉得没问题就关上了资料夹，决定开始解决今天尤其奇怪的Jackson。
抬头看去，Jackson不是很规矩的坐在沙发上，正看着自己笑得很暧昧。
“工作办好了？”
“好了。”
两人就这么对视，看谁先出招。
“Mark你过来下。”
“干嘛不你过来？”Mark对他有所防备。
转了下眼睛，Jackson说好啊，就撑着站起来走向他。过去后，Jackson坐到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翘着腿，从大衣里层的口袋里掏出件东西，扔给Mark。
接过东西，Mark一时没意识到那是什么。塑料的东西，上面有几档开关，连着一根线直到Jackson的……
“咳、你……咳咳……”
Mark被自己口水呛住，打死他也没想到Jackson居然是出门前将跳蛋塞进体内，就这么跟自己到了这里。
“我下面都差不多湿透了，”见到他的反应，Jackson满意地脱掉大衣，露出已经支起帐篷的下身，Jackson抱住他的脖子，用本就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说：“段总您自己看着办。”
避免不了红了耳朵和脖子，Mark握着跳蛋的开关，咬着嘴唇推向了第一档。
Jackson小幅度的颤抖了一下，情欲早就染上他的眉眼，虽然他总爱夸Mark好看，但实际上Mark认为他的眼睛才是最美的。
岔开双腿骑在Mark身上，Jackson微微皱着眉头，像是难过又似乎在享受体内的振动，他舌头舔上Mark饱满的嘴唇，想找个支撑点，开始慢慢地在Mark腿上磨蹭，手也抓在他裆部搓揉。
“你在想什么？”
Mark故作恶相咬上他的喉结，再次将跳蛋开大了一档，然后用手去压他的腹部，果不其然引来Jackson的喘息和身体上更大的波动。情不自禁用嘴唇在他耳鬓厮磨，两人住在一起后用的东西几乎都一样，连身上的味道也开始分不出彼此，闭上眼睛感受着Mark的温度，Jackson不知这样的机会还有几次，每次都可能是最后。
“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好了。”
“……不想说。”
我想你，虽然一直在对你说假话，但是我只是在想你。
用唇堵住Mark的嘴，Jackson制止了他还想说的话，扯开Mark的皮带，放出他也已经憋着的阴茎。坐在桌上面对Mark脱下自己的裤子，Jackson下身正如他所说的那般，湿润泛滥了内裤和腿间，连耻毛都沾上粘液。
跳蛋的线延伸到他的后穴，听他说是一回事，实际上看到又是另一回事，Mark只觉得血液直冲脑部和下身，红了眼咬上Jackson的大腿根，阴毛刺在脸上痒痒的，Jackson也不由得将阴茎靠近他的脸，想得到更多的安慰。
让跳蛋开到最大挡，Jackson几乎只能红着脸喘气，脚趾踩在Mark大腿上抓紧了他，张开的大腿间能看到，从穴口里不断流出透明的液体。
“能进去了吗？”
在这样的景象前Mark觉得自己已经忍到了极限，他伸手指插进Jackson的后穴，由于跳蛋的扩张，很容易能将手指放进去了，往里面进去都能摸到震动着的跳蛋。
“嗯，进来，快点……”
Mark问他套子呢，刚想说在大衣口袋里，顿了一下，跟Mark说算了，你直接来吧。
让Jackson背对自己趴在桌上，Mark慢慢抽出跳蛋放在一边，换上自己的家伙，进入时两人都发出了难耐的呻吟。温热的触感，又湿又软的软肉包裹着Mark，肠壁挤压着他。
“就是那里……动一下……啊！”
双手撑着他两侧，Mark摇晃着腰前后抽动起来，Jackson整个人都伏在了桌上，有些抽搐般的颤抖，他强忍着射精的欲望，要知道Mark这一下直接顶到了他的G点。
腿软到没办法自己站立，Jackson双手扒着桌子不让自己掉下去，却又觉得不够。
“用力点，你是要去吃了午饭回来才有力接着操我啊？”
这般嘲讽让Mark不爽了，他反而停下来，余光看到放在一旁的跳蛋，抽出自己的肉棒，舔了下嘴唇，咬上Jackson的后颈，在分散他注意力时又将跳蛋放回他的体内。
感觉到了Mark的动作，却不知他要做什么，在下一刻，Mark就着跳蛋在他里面的状态，让自己的阴茎也放了进来，Jackson一僵，还没叫出不要，跳蛋就已经开始了震动，并且这次伴随着Mark更猛烈的抽插和撞击，使得他只能张嘴任由唾液流出嘴角。
以前几次都是Mark顾及怕他工作不方便，可Jackson总是爱刺激他。
“轻、嗯……点！”
被干得话都说不完整，Jackson的手不受控制般想抓住什么，却只是把放在桌上的合同资料打散，Mark直接伸手将那些纸张挥到桌下，Jackson回头看了Mark一眼，指了指同样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示意Mark输入密码。
“拍下来。”
闻言Mark忍不住用英文骂了一句，随手输入密码，打开了电脑自带的摄像设备。抬起Jackson一条腿弯曲压在桌上，让两人的结合处暴露出来，屏幕上的窗口能清楚的看到溅出的水渍。
“段马克，你可千万不能弄丢自己的手机和电脑，不然我们就是帕丽斯段和杰森希尔顿了。”
“就你话多。”使劲顶了他一下，Mark不满这人每次都喜欢这种时候废话特别多。
如他所愿，Jackson闭嘴，在只有水声与肉体拍打声的情况下进行交合，连喘息都没有，安静得有些诡异。
“……喂，别忍着，叫出声。”
瞟了一眼电脑视频中的Mark一眼，心想要求还真多，便开始毫无诚意地叫起来：“啊，段郎，舒服死了，你好大，好硬，好哥哥，再深点，就是那里，好爽。”
黑着脸一巴掌拍他屁股上，Mark腾出手塞进他的嘴里，用手指夹住他的舌头，来不及吞下去的唾液顺着Mark的手指滑下来。另一只手摸上Jackson的乳头揉捏，弄得他一阵阵麻痒，终于只能呻吟。
“欠干。”
“干死我啊。”Jackson用比开始更加嘶哑的声音说。
故意突然收缩后庭，Jackson从电脑里观察他的表情，被夹着Mark咬着下唇忍耐快感。主动摇动屁股，让身体内震动的跳蛋时不时碰到Mark的龟头，这让Jackson自己也感觉酸胀感麻痹了半身，手摸着自己的肉棍想快点解放。
“用力插……”
被Mark发现了他的意图，将他的手固在身后，说靠自己后面高潮。
“不可能，啊……嗯……不行了……”
Jackson急得冒汗，用阴茎在桌子上磨蹭，却被Mark一把抱起来，顺势整个人坐在了他身上，将Mark的肉棍没入了最深处。
Jackson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真的不行了……段马克你别太过分！”
结果还是心软，Mark让他面对自己，握住他的分身上下快速撸动，自己的男根也狠狠地顶他数十下，白色的液体在他手中喷发，埋在Jackson体内的阳具禁不住他高潮时的挤压而射精。
一下一下吻着Jackson汗湿的发鬓，他眼神有些高潮后的失焦，脱力的由着Mark摆布，只乖顺的回应着，让Mark难得享受一次主动吻他的乐趣，从侧脸到鼻梁，再到嘴唇。让Jackson站起来靠在桌边，慢慢抽出自己的阳具和跳蛋，一股白液从已经微微红肿的穴口顺着Jackson结实好看的大腿流下来。
“我去找东西给你擦擦。”
无力地点点头，等Mark进到旁边的小房间休息室后，立刻转身去看散落一地的合同文件，上面是军火清单，逼着自己快速地记住能看见的大部分内容，地点、合作对象、军火数量等。刚在做爱时已经被自己移开摄像头的电脑，在尽量不入镜的情况下试着在背面伸手锁电脑，再打开，确定自己刚才没记错，又迅速恢复原状。
当Mark回到办公室时，只见Jackson正用奇怪的姿势拿手指插进自己体内。
“你干嘛……”Mark委屈地以为自己还没满足他。
“精液，掏出来。”
“那我帮你。”
手上用湿毛巾替Jackson擦干净下身的粘液，但有点不高兴，嘀咕难道下次真换我用啊……可都说好了……
眼神闪烁几下，Jackson半晌回答：“……嗯，下次。”
/9
段宜恩的生意近来连受重创，当然他没这么说，只是Jackson清楚罢了。忙得几乎不在家，经常是深夜Jackson才到家，他就急急忙忙要出门，两人只来得及交换一个吻。
这天下午也不例外，段宜恩正站在落地镜前整理领带，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消瘦，黑眼圈太过明显，他对镜子里的Jackson说回来了？
坐到他身后的沙发上，Jackson情绪不高：“嗯，今天也很晚才回来？”
“不一定回来。”
“……嗯。”
一份跟他手上同样的交易情报先一步被高层得知，他问过JB，JB也只模糊的知道是从段宜恩的合作方线人那边得到的。新闻里报道过的连续爆炸案也在持续，所有矛头均指向段宜恩，的确他生意上的事不会透露给Jackson知道，但爆炸案总让Jackson觉得其中蹊跷。
闭上眼睛，Jackson问他：“新闻里那些事是你做的吗？”
“什么？”段宜恩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又再次继续。
“爆炸案。”
“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个？”
“是你吗？”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Jackson，你从来不问我这些的，包括在港口那次。”
“我知道，不该问。”低着头，Jackson不想去看他，只接着说：“但仔细想我没问的事情太多，现在连关于你的事都不清楚。”
“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也敢和我在一起？”
这话段宜恩说得像是在冷笑，让Jackson很受不了，偏过头，没接话。注意到他情绪的异常，段宜恩迟疑了一下，还是坐到他身边去。
“抱歉，我最近……所以说话有些……”
Jackson没有看他，只说我是担心你。
轻笑了下，段宜恩重复：“担心，真的吗？”
回过头来看他，Jackson眼里满是失望，摇了摇头，连衣服都没换，提起包就往外走。
“Jackson，别闹了，”他没看段宜恩的表情，但冷下来的声音足够说明一切，“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能找到。”
这本该是情话的，被用在这里只能让Jackson感受到威胁的意思，两人僵持许久，最终妥协的是Jackson，说自己晚上还有工作。段宜恩上前去站在他身后，手放在他的腰上，闻着他的味道，问：“几点结束？我去接你。”
“庆功会，不一定，你忙你的。”
“十二点能结束吗？”
“……说了不一定。”
“那结束了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他的话里没有让Jackson拒绝的余地。
电影完成最后的拍摄，在酒店内举行内部的庆功宴，作为主要角色之一，Jackson自然参与其中。在酒店定了房间让众人休息，等一群人都开始东倒西歪后，他借口扶着工作人员上了楼，安置好后取出口袋中事先放着的另一张门口，去了更高的楼层。
刷开门卡，里面等着他的是联络人，他的上司。
劈头就问：“案子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收网？”
“爆炸案的话，证据还不够。”
“要加快进度。”
“说得轻松。”Jackson随手拿起酒店床头的打火机把玩。
“我知道你为了接近段宜恩牺牲了很多，但这无疑是与虎同行。”
“比起缉毒的伙计还算好了。”
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上司敲了下桌子引起他的注意。
“每拖一分钟，组织的计划和你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
对上司的担忧无动于衷，Jackson只专心玩着打火机，状似漫不经心地说：“我不懂，为什么段宜恩的生意不查，非要查爆炸案，一样是送他去吃牢饭，查他生意岂不能判更久？”
“你知不知道爆炸案有多少无辜的受害者？”
“你的意思是他那些走私出国的军火枪支，只要不伤害到你的管辖范围内就无所谓了？”
“是从爆炸案入手能更快的送他进去，打他个措手不及，这样一来生意就可以慢慢查。”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些案子也许根本不是他做的？那些爆炸案对他有什么好处？要说寻仇应该是别人炸他——”
说到这里Jackson想起朴珍容叔父的事，段宜恩做事的目的他一向不知道，也有意无意的让自己不去知道。
“这种大案都是多方集聚的信息才会锁定目标，你做了这么多年卧底应该知道，不能被表象蒙蔽眼睛。”
Jackson陷入了沉默。
“况且由其他伙计送来的消息，让我们近段时间端掉了不少段宜恩的交易，现在正是时候你懂吗。”
“谁给的？”
“你没必要知道，你唯一的职责就是抓住他，明白吗？”
比起从段宜恩家里出来，Jackson甩上司的门底气更足。
当然Jackson没打算听段宜恩的话，今天的气氛实在不宜过多接触，就算他来了，两人大概也是无言相对，回去大概段宜恩会对他的行为表示不满，但只要推脱自己喝多了不记得，也就那样了。
回到包下的会场，服务生差不多收拾完了，只剩下本以为早该走了的JB一人还坐在角落的沙发，走近就闻到一股酒气。
拍了拍JB的脸，确认他还没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走，送你坐计程车，回朴珍荣家？”
“…………”
“问你呢。”
Jackson累了一天，也没力扶他起来，两人个子相差不大，要拖着个醉酒的人去坐车还是很吃力的，想等最后服务生进来清场的时候让帮忙扶出去好了。也坐到JB身边，Jackson翻看手机，只有业内人士发来的社交内容。
窝在沙发里，Jackson看JB一直闭着眼，也不知睡着没，踢了他的脚尖一下，没反应。
盯着地板出神，Jackson低声自言自语：“你不是真开始同情朴珍荣了吧，才跟他睡了几次而已。”
“……你不也是。”JB忽然开口，但没睁开眼睛。
“那不一样，你也说过，朴珍荣罪不至死，但段宜恩，我不指望他最后能落个好下场。”
“如果能抓到，你可以等他。”
“等多久？”Jackson自嘲地笑笑，“一辈子？我傻啊？”
“不死就不错了。”
Jackson知道他说得对，段宜恩不死就不错了，不如说他犯下的罪，每一条都该死。
两人沉默的间隙，Jackson无聊望着落地窗外发呆，看到个熟悉的身影，是朴珍荣。用胳膊顶了下JB，告诉他朴大少爷来接你了林小姐。
想来Jackson大概不会老实按自己所说打电话给自己，算好差不多的时间，Mark提前问了Jackson公司，自己开车前往剧组开庆功宴的酒店。然而他达到酒店，一路问着服务生找到场地，进去后看到的却是朴珍荣拿枪指着JB和Jackson的画面。
朴珍荣眼睛充血，握着枪的手不停在抖，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拿枪对着人，那个人还是JB。
“珍荣，冷静点，放下枪。”JB情绪起伏不大。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朴珍荣扭曲着笑容，连声音也在颤抖：“我很冷静，从没想过自己面对你能如此冷静过。”
Jackson冷眼观察着朴珍荣的一举一动，心中估算着距离，以他的能力应该能夺下那把枪，慢慢移动脚步靠近朴珍荣，但他在看到Mark的那一瞬间，慌神了。只见段宜恩皱着眉，直径走向朴珍荣，从他背后一把夺下了枪，毕竟只是个大少爷，朴珍荣力量比不过段宜恩。
将枪扔到一边，段宜恩问：“发什么疯？在这种地方开枪你以为谁来给你善后？”
“你才疯了！”朴珍荣强忍着几近崩溃的情绪，哽咽吼道：“你明知道他们是卧底！他们联手来骗我们的！来骗我的！”
“……谁告诉你的？”
“不是你让金有谦把他们的资料给我吗！段宜恩你早就知道他们是警察！为什么还要留着他在身边！？”
JB表情像堕入了冰窖，而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Jackson是迅速扑过去捡起被段宜恩扔掉的枪，将愣住的JB护在自己身后。
“为什么偏偏是你？”朴珍荣的眼泪终究是掉了下来，“叔父不在了，我以为只有你对我……”
不如说这让Jackson终于松了口气，对于段宜恩知道自己身份这件事，他完全不意外，也许双方都察觉了，只是没人愿意捅破这层窗户，骗着自己。
“Jackson，已经没有危险了，”他看了一眼有些过呼吸的朴珍荣，“跟我回去。”
没有听他话的打算，脑子高速运作，整理着可逃跑的路线，Jackson只在盘算，如果今晚只有段宜恩一个人的话，他们还有逃走的希望。不过段宜恩看出了他的想法，他忽然有些懂了Jackson为什么说不要用看别人的眼神看他。
“8520328，”Mark轻轻说出这串数字，“王嘉尔。”
被叫出警员号和本名那一刻，王嘉尔还是软化了，但犹豫着，他看JB蹲在朴珍荣身边，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只要朴珍荣不叫人来，或是再从哪里变出把枪，应该是没危险的。
“放心吧，已经没人会听朴珍荣的了。”
慢慢垂下手臂，关上保险，枪收到腰后。
跟着Mark往停车场走，两人步伐很缓慢，像在散步，忽然Mark问他，你家里人叫你嘎嘎？什么意思？
虽然不知道Mark调查到什么地步，如果可以，王嘉尔希望他们之间能更有紧张感一点，但他还是回答，“方言，嘉嘉的。”
“我也可以叫吗？”
“不可以。”
“为什么？”他一直笑，“嘎嘎，嘎嘎？”
“幼稚不幼稚你。”
互相没了最后的防线，反而轻松很多，至少王嘉尔不用再去装什么，今晚过后会怎样，他似乎都无所谓了。
到了停车场，等坐上车，他问：“去哪里？”
“说了接你回家啊，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打算给我电话？”
“对。”
背靠在座椅里，王嘉尔意识到枪还在自己身上，想干脆现在拔出来一枪毙了他得了，事后再伪造他想杀害自己的证据，就说感情纠葛，反正段宜恩在世间名声不怎么样。
“在想什么？”发了几个短信后，Mark发动汽车问他，“现在杀了我，然后再伪造现场？”
“借口是我跟JB偷情，你和朴珍荣恼羞成怒想杀了我们，结果擦枪走火，你们死了，怎么样？”
“不行，干嘛又是跟林在范，他有什么好的……”
“是是，没你好。”
凌晨的街道没什么车和人了，往Mark家的方向更是，空荡荡的，只有路灯。
“对了，晚上你应该没吃什么，”Mark指了指后座，“有零食，你吃点。”
瞟了他一眼，王嘉尔说也就你还有心思吃。
“那能怎么办？我知道，你也猜到，之前这样，之后也继续过下去不好吗？”
“显然有人觉得不好，金有谦是怎么回事？”
“已经在让下面查了，其实他跟了我好几年，能干，要不是这件事，我还挺舍不得的。”
“被收买？还是在你身边潜伏的？”
“估计是后者。”
王嘉尔笑他，你身边怎么全是这种人。
“但给朴珍荣的资料应该是从别处得到的，我查你的时候他还没在，你的资料我全记得，纸质的全都销毁了。”
这让王嘉尔有些许意外，“你以前就认识我？”
“嗯，五年前了。”
五年前正是他成为卧底，进入娱乐圈的时间，那如此说来从一开始接近他，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就看着我跟你演？”
“嗯，否则你不可能会呆在我身边。”
“你有病啊？”王嘉尔瞪着他不可置信。
Mrak委屈的说：“没……怎么还骂人呢，我只想你可以慢慢地接受我，知道你身份的人也只有几个，到时候可以清理……”他顿了一下，“那时候你就可以只是我的了。”
“现在有人给金有谦我的档案，朴珍荣也知道了，藏不住的。”
“没关系，我会解决。”
“怎么解决？交易的消息都被放出去了，证明你公司里面不止金有谦一个。”
“等等，”段宜恩有些奇怪，“上次交易的消息不是你？”
“我看了，也拷贝了，但没给任何人。”
“……真的？为什么不给？这样你不是可以更早归队……”
听到这里，王嘉尔暴怒，他脑子一热，没顾段宜恩还在开车，直接一脚踹过去。车身一斜，段宜恩急踩刹车好不容易才停下，这样的行为真的很危险，他也有些动怒，正准备问王嘉尔是怎么了，却被对方一顿吼。
“你说为什么！？你觉得为什么！？”
车里没开灯，但Mark能看到王嘉尔眼里湿润了，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生气，捏着拳头在抑制自己的愤怒和颤抖。
Mark却对他的反应止不住的傻笑，他很开心，他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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